薛破虏说道:“茅先生,辽东湾靠近海滩,相信东江镇毛总兵不会坐视不管,只要辽东军将士朝海边走,遇到毛总兵的人马,生存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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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元仪点点头说道:“但愿如此吧。”
薛破虏吩咐陆要金、阎老幺处理好给付哪些朝鲜渔民、船主的租买金银薪水的事情,并把船只和辽东军船工组成一支临时水师,也允许陆要金、阎老幺招收一些自愿加入的朝鲜国渔民,至于招不招得到那就两说了。
薛破虏这才同茅元仪、喻安性、满桂一起向碧潼城进发,辽东东路军包括辽民也跟在后面缓缓走向碧潼城。
朝鲜国碧潼城城墙很高,不过城池却很小,薛破虏认为朝鲜国的州府,只能当明朝一个大点的市镇或者下等小县的规模,也许是碧潼城在鸭绿江边境的特殊地位,才让它得到了一个级别相对极高的府州地位。
赵率教率领官兵在碧潼城门口迎接薛破虏、茅元仪、喻安性、满桂带领的辽东军大队人马,薛破虏见了赵率教开口致谢:“赵兄,如果不是你派了一批船来,兄弟恐怕就没有机会见到你了。”
赵率教说道:“破虏兄,你我兄弟相称同气连枝,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让破虏兄身陷险境的都是碧潼城的那些朝鲜官吏在作怪。”
薛破虏狠狠地说道:“我们辽东军好心好意来帮助他们朝鲜国,这些朝鲜官老爷却把我们辽东军拒之门外,的确有些莫名其妙啊。”
赵率教说道:“破虏兄,茅先生、喻大人、满总兵,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碧潼城的朝鲜官吏是有勾结的。”
茅元仪听了脸色一变问道:“赵将军兹事体大,你说这话可有什么证据。”
赵率教说道:“怎么没有,我们前屯卫官兵得了朝鲜线民举报,在碧潼城官府安排的一处小院,堵住了十七个鞑子信使,当场格杀了五人,其余十二人都被擒获。”
茅元仪问道:“这些建虏使者是来碧潼城劝降的吗。”
赵率教道:“这些鞑子不是来劝降的,不过意思差不多,他们要碧潼城的朝鲜官吏抵制我们明军过江,这些朝鲜官吏害怕建虏,就半推半就的抵制起我们辽东军来了。”
茅元仪大怒:“这些贪生怕死的混账,学生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喻安性说道:“走吧,我们进城再说吧。”
碧潼城的府衙又矮又小,就像大明一个土财主的宅院差不多,赵率教带着薛破虏、茅元仪、喻安性、满桂等人进了正门,穿过二堂来到后院的议事厅,薛破虏从外面看着议事厅还算那么一回事,可是上了几步石级就不是这个味道了。
大明辽东军官员将领进入议事厅时,明显感觉议事厅空间不够,非常担心碰上屋顶,大家都忍不住缩着脖子进入大厅,这个府衙的议事厅也只比大明一般家庭的正屋大一点,而且全部是矮几座垫,看了辽东军的官员将领都要入乡随俗席地而坐了。
茅元仪、喻安性、满桂、赵率教、薛破虏在主座盘脚而坐之后,辽东军各部将领在四周挤了满满一屋人,使整个议事厅显得非常的沉闷拥挤,由于一些武将不适应这种坐法,互相之间东倒西歪闹出不少笑话。
茅元仪只好示意赵率教尽快汇报碧潼城的情况,赵率教说道:“诸位大人同僚,碧潼城有朝鲜兵马三千余人,另外有水军一千人,全城民众近万人,可以武装三千民军,城外朝鲜人预计有万人,只有少量马匹,水军有大型兵船两艘,中小型船只上百艘,碧潼城的城防军和水师已经基本上都向我们辽东军投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