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一会儿,她又来事儿,小不耐烦,“你别紧跟着我。”胡来靠在桌边,姿态实在迷人,望着她,“我就看着呢,你什么时候有良心想起来也给我捻点菜,果然,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还嫌弃我跟着你。”她瞪他,不说话,确实理亏撒。
胡来站起身,最后给她盘子里捻了一块平菇,就用那筷子亲昵地刮了下她微噘的唇,“没良心。”走了。他确实很细心,给她捻的都是她最爱吃的。
终于一个人了,高太尉叹了口气,那筷子就在盘子里轻轻戳啊戳,心思黯淡哇,不起劲儿。屁股痒,不晓得涂了多少药,可是两腿间的痒还是不敢与人言。那痒儿啊是一阵一阵儿的,比如注意力到其他方面了,它就不痒了,可是,一想到“脏病”,它就痒。你说是不是典型的“心理作用”?可是,高太尉不这么想,她是个依赖“心理作用”的神经病撒。
怎么得了?这一想到“脏病”,好像———那儿又痒起来了———
她咬了咬唇,刚想放下盘子去趟洗手间,一转身——
啊!
马尾辫儿好像被什么挂住了,
她一着急就伸手去拉,
却,
手腕被人轻轻抓住,一个声音———
“别动,越拉越紧。”
犰犰一怔,这个声音就在耳边,多像“要不掐我一下,我也疼,你会不会好受点?”———
犰犰的心突然就剧烈地跳起来!
却真没再动,
手放下来,
任他的手在自己的马尾辫和他的军装扣子间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