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学剑的,你定想找个剑法通神,最好是剑法天下第一,拜在他门下,学习用剑之术。
可,就算你想学,别人也不会收你。
画师是学画的,他从小就很有天赋,启蒙之时,朝着画圣吴道子的画像,烧香跪拜。
起身时,问道,“他是谁?”
被夫子敲了一板子,然后朝着画像拱手道,“画圣吴道子。”
画师心中就记住了这个人,没过多久,就听闻他死了。
而后十几年,他父亲花重金,让他四处拜师学艺,他的画技炉火纯情,临摹别人画作,无人能分出真假。
有一日,他路过一个乞丐那,看到那乞丐盖着一块破布,那块布上的一角,画着一只‘飞鸟’,画师走近了看,看似潦草几笔,却蕴含神韵。
他痴了,呆了。
他从未看到过这种风格的画。
他拿起那块破布,乞丐惊醒,骂道,“你连乞丐东西都抢?你穷疯了不成。”
画师激动,道,“你这布哪来的?”
乞丐道,“我哪来的,关你屁事,滚滚滚,别打扰本大爷睡觉。”
画师连忙拿出银子,乞丐态度立马转变,笑脸迎面,“公子,你要是喜欢,尽管拿去,拿去。”
待画师拿着破布,乞丐在心中骂道,真他妈是个傻子,一块破布,居然换了一两银子。看他那傻样,早知道,就多要点的。
乞丐颠了颠手中的银子,“还是少了点,不过喝一顿,还是够的。”
画师却从此癫狂了,他每一日每一夜的看。
自那以后,他就很少作画,而且画的作品如同小孩涂鸦,他看着自己的画,时而痴,时而笑,人们都说他疯了。
他却笑,别人看不穿,看不懂。
然后,离开故乡,在江湖中行走,流浪。偶然给人画画,赚钱,用作日常开支,当然也时常被人耻笑,画的个什么东西。
他也不怒,就笑笑。
就这样,时光飞逝,他来到了开封,成了教小孩绘画的中年先生。
说来,画师这大半生,活的也够洒脱,自在。
但,他一直有个愿望,想去敦煌看一眼画圣吴道子的遗作,说起来,世间倒是有几件画圣吴道子的遗作,但都是皇宫内院,王公贵族,江湖有名之人收藏,但不会给他一看。
一直未曾见过画圣吴道子的真迹,此乃他人生最大的遗憾,而能让他看的,就只有敦煌那副供世人观赏的壁画。
常听闻,画圣吴道子的画能通神,能显圣。
他也想见识见识。
......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
“坐稳了,驾!”
画师上来马车,拿起缰绳。帅锅、哮天犬、小和尚上了马车。帅锅心道,没看出来,画师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看着地图,算算时辰,傍晚时候就能到一个小城镇。
帅锅在那看着地图,指挥着画师怎么走。
哮天犬翻了白眼,你就别看地图了,你是个路痴,难道你都忘了。你不记得当年从山上下来,你拿着地图,走了多少错路,弯路,瞎路。
帅锅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真到了分叉路口,要看地图的时候,他都只会说,您来看,您拿主意,我这眼神不好。
快到傍晚时,路上遇到了一个背着木柴的老头,停下马车询问,“老伯,到前面镇上还有多远?”
“啥?”
画师大声又说了一遍。
老头道,啥,你问我叫啥?
这老头耳朵不好使,并说没啥,然后驾着马车离开,可还没走到一里路。
就见路中央,有一个大树倒在路中间。
吁......
画师喊道,“帅锅,前面路堵了,你下来把那横在中间的树挪开。”
帅锅一看那树,比自己的腰还粗,道,“这么粗,我怎么挪。”
“你不是习武之人吗?”
“习武之人又不是无所不能,这树起码上千斤,你让我怎么搬的动,我又不是大力士。”
画师道,“你看看,一个小孩,一条狗,再加我一个拿笔的人,手无缚鸡之力。你说,谁能去挪这树。”
帅锅无语了,他说的很有道理,他硬着头皮说道,“看我的。”
下了马车,走到了那棵树前,弯下腰,双手放在树上,运作内功。
“起!”
一声大喝,树纹丝不动。
画师、小和尚看着他,帅锅再次运作内力,又是一声大喝,“起!”
已经没有半点挪动,空气安静,甚至有些许尴尬。
帅锅又连续试了几次,算是彻底放弃了,“太重了,搬不动。”
画师道,“那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
两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