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心里一暗,上神还是在乎这个女人?连与魔族结交这样的事情都想压下来?但面上还是一派娇羞,“嗯,其实崖香的伤不碍事,不过还是劳烦上神了。”,后又似想起了什么,声音软软道:“上神,我与阿怜好歹姐妹一场,这几日若是可以,我能去照顾她开解她吗?”
墨夷九走至门口的脚步微做停顿,后又跨出了大门,门口的宫玲花被微风带的一阵轻响,从响声中传来一句,“也好。”
彼时泡在寒冰水中的相里白怜完全不知几日后会遭受如何的待遇,只是觉得心中甚是委屈难过,背后手上的混沌锁链带刺勒得一双雪白的手腕血流不止,难受可又不敢再挣扎,身上有墨夷九当日为救崖香落下的一掌,身体甚是虚弱,却被墨夷九带来泡在这寒冰水中,冰凉刺骨的水并没有让自己清醒一点反而愈发的头昏起来。
幽暗冰凉的山洞里是渗人的安静,不知过了多久,才见眼前有一团光亮朝自己移来,相里白怜昏昏沉沉的心中一喜,他来了?他会听自己的解释吗?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自己,不过他未压制自己身体里的仙力,这算不算是他还是对自己好的。
直到光亮完全移到眼见,相里白怜才完全适应过来,只是面前这人…不是他!果然他还是生自己的气了吗?
“你来干什么!”,相里白怜听见自己闷闷的开口,在这不算小的山洞中显得有些阴沉,适才一激动不小心动了背后拴在石柱上的手,一时间神思居然清明起来,也不知是被这痛激的还是被眼前的人刺激的。
往常一身火红的崖香今日只穿了件白裙,虽是之前被自己所伤流了血,可面上哪有一丝苍白!
许是看出了相里白怜心中所想,崖香唇角微勾,果然是个美人,不动声色的较弱妩媚,可是在相里白怜看来却异常刺眼。
只听她居高临下开口说道:“阿怜妹妹前几日不小心伤了我,多亏了墨夷上神这几日的亲自照料,姐姐才得以恢复。”
相里白怜听她的话,只觉得心中一凉,难怪,难怪他没有时间来看自己。
“我跟上神提及你,上神说”,见崖香眼里的得意神色愈浓,相里白怜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她一字一句说道:“上神说阿怜你委实太不懂事,凭一己私欲便想勾结魔族夺我性命,所以你,此番任我处置。”
相里白怜只觉得心头一紧喉头一甜,极力忽略心的疼痛,捏紧了拳头道,“当日我是怎么被魔族下药的,我以为你比谁都清楚。”
“哦?自然是你与魔族勾结,难不成还是我自讨苦吃不成。”
相里白怜看着眼前的女子,声音凉凉,“你想要除掉我?因为什么?”
“我是仙君,本不愿无端伤人性命。”,崖香掩了掩嘴轻笑,又道:“上神身为一方之神,又岂是你这样的人可以高攀。”
“呵~那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崖香被激的一怒,后又反笑的妩媚,“走之前我与上神求情,望他能留你一身仙力,免得遭不住这寒冰水的冲涮,可上神说了,阿怜若是还不知悔改,这一身仙力留着也是障碍!”
话毕手掌一翻,一道红色的光便冲进了相里白怜的脑中,瞬间将仅存的仙力封住。
没了仙力护体的相里白怜只觉得身上的寒冰水似是大浪来袭一层层浸入心中,一生闷哼从毫无血色的嘴唇中溢出,身体不住往下滑,混沌锁链嵌入肉中更紧。
后来又怎么样了相里白怜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模模糊糊记得崖香又站在浑身是伤的她的面前掩饰不住得意,还是那样一把甜甜糯糯的嗓音,她说:“我受伤时向墨夷上神提起还在受罚中的妹妹,上神似乎也就只皱了皱眉。”
心中难受的厉害,最终相里白怜还是没有忍住,一口血从嘴里喷出……
“上神不将你交与天族受审已是仁至义尽,你若还有自知之明便应该好好反省。今次你若熬得过,便断绝一些不该有的念想,有多远离多远。若是熬不过,那便是你命该如此,怪不着任何人。”
其实相里白怜也不知崖香最后说了什么,因为她一直低着头,思忖着,自己这口血混着这冒着寒气的水荡开还真他妈的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