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是的夫人,奴婢并未藏什么蒲松粉在花瓶里啊夫人。”
周奶娘看向了二夫人。
“接着说.....”
戚二夫人却并未回应她,而是淡淡命令爆竹。
“当初二夫人本想请周奶娘进府伺候,不料周奶娘却忽然摔伤,
便换成了郭奶娘代替,可谁曾想,郭奶娘进府后既不安分守己,
也不讨主子的欢心,最后还查出她被人收买,私藏首饰,
至此二夫人便又请了周奶娘回来,南园上下对周奶娘更是无比信任,
可是,谁曾想你周奶娘,才是真正被收买的那一个......”
“你胡说!你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明明就是你,就是你在背叛南园!”
“我?你有何证据?”
爆竹跪久了腿觉得有些麻,不由得挺直了身子。
“你先站起来吧。”
二夫人瞧出她近来关在柴房,定是腿受了寒跪不多久,
便点头示意她站起身来。
“夫人.....”
周奶娘见此慌了神,二夫人待爆竹如此宽厚,却不肯瞧她一眼,
心中已是黯然。
“多谢老爷夫人。”
爆竹抬眼看着丞相并未作声,已是默认,便缓缓站起身来。
“我不过是与西园多走动走动,便要被你私底下编排成南园的叛徒不成?
我倒不知这世间还有如此巧合之事,我每次出入西园,都能被周奶娘撞个正着,
该是攒了几辈子的缘分才会这般?
若说这不是刻意安排,我怕是睡着了都会被自个给蠢醒。
当你还未进恒府之前,就被人给找上了,你家中丈夫欠债,
状况并不比那郭奶娘好上许多,来人许你金银珠宝,
你便出卖自己,出卖了与二夫人的情义。
二夫人为人妇多年,早已不似当年那般稚气好骗,
你们便设了一个局,你约郭奶娘上山采药,
假装在她眼前不小心跌下山坡,以此用来迷惑我们后来找到你时,
更加坚信是郭奶娘为了进府迫害于你,找郭奶娘先背了这口锅,
让我们以为你才是值得信任的那一个,待你进府后,便私藏了堕胎药,
为了怕我识破,便不只一次的离间我与二夫人的关系,
想将我逐出南园,那你便可高枕无忧。只是后来你却改变了主意,
你怕目的败露,无法翻身,想彻底将我除去,于是你选择了提前下手毒害夫人腹中的孩子,
并将此事嫁祸到我身上,让我永远背负杀人凶手的恶名!”
“我没有....”
周奶娘还在咬着牙狡辩。
“哼!蒲松粉是嶒芼国边界的蒲灯草和藏红花为主研磨成粉,
在整个皇城中,也找不到几家药铺有卖,且价格昂贵,药效惊人,
我曾出府探查过,上头三年前下令,凡是去药铺买蒲松粉的人,
必须留下姓名住址登记在册才可!
所以,周奶娘在泽药堂可是记录在册的!”
“你胡说,我根本没去泽药堂买过什么蒲松粉!
我在花瓶里藏的是辛畏散,根本不是什么蒲松粉!”
“辛畏散?你为何在花瓶里藏辛畏散?”
爆竹似乎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话,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道。
“我....我.....”
“辛畏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我....我....”
纵使辛畏散只是有助于排泄体内胀气的药散,
此时,她却不知该作何解释。
“爆竹,人我带来了!”
却是安宁的声音。
爆竹扭头,安宁和几个衙门捕快正押着两个络腮胡子的男人
走了进来。
“他们是谁啊?”
“不会是周奶娘的家里人吧?”
身后一片窃窃私语。
“见过丞相大人。”
几个官差给丞相请示道。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