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
司延茵又听见自己的肚子在呻吟了。
两位丫鬟匆匆忙忙的赶到了王妃的琴裕阁,刚想让院里的侍卫通传一声,
便听见王妃那熟悉的声音:“进来吧!”
敢情王妃是顺风耳吗?她们可才刚迈进院子啊!
司延茵跟在荩儿身后,心惊胆颤的踏进了厅堂,低着头,不想和任何人对视。
“司延茵?做为誉院的大丫鬟,你为何不时时守在世子身旁,就连昨日宴会也没瞧见你?”
王妃开口质问。
“奴婢,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才和世子请了几天假歇息......”
“我瞧你并不像身子不适的样子!”
“来见王妃,奴婢自然不能以病恹恹的模样。”
“哼!”座上的女人轻轻一哼:“知道召你来是何事吗?”
“奴婢不知......”
“抬起头来回话!”
“是!”司延茵抬起头,首先对上眼的便是狐狸世子,他在坐在王妃的右手边,悠哉的端起了酒杯。
王妃左手边是大世子,正瞪着一双大眼死死盯着她,看的她浑身不自在。
而王妃对面,坐着一位男子,正是昨日在荷花池引她带路的学士公子。
“嚯!”司延茵心中了然,果然不是什么学士公子!想不到居然是二世子!
“这位就是传说中,一直藏匿在王府的崝姜国公主吗?”二世子瞧着司延茵,眼中没起一丝波澜。
“.......”
“你怎么不回答?”王妃见司延茵没有接话,厉声呵斥道。
“奴婢现在是三世子的丫鬟。”
司延茵淡淡的回应,她要怎么回答?难不成摆出公主的架势,回答道:“正是本公主?”
王妃不剥了她的皮才怪!
“三弟真是好福气!竟有个公主做丫鬟,这府中怕是无人再有此待遇吧?”二世子话中有话。
“茵儿!”一旁的大世子忽然油腻腻的开了口:“你说,你可愿来我这峥隆园?”
真是疯了,你们世子只见的斗争干嘛要扯上我!这王妃也是言而无信,那日明明说能摆平大世子的!
司延茵在心中骂了在座各位一百个来回,狐狸世子也不帮腔,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大世子有所不知,崝姜国人向来知恩必报,世子曾救过奴婢一命,所以奴婢在初入誉院时,曾与三世子有过约定,五年之内都要留在誉院伺候三世子。”
“哦?空儿,可有此事?”王妃眉毛一挑,这丫头倒还算聪明。
“确有此事!”詹孑空盯着司延茵一字一顿的说道,她怎么不是十年,五十年,一辈子?非说什么五年!
“那你进府也有些年头了,这一年过后你怎么打算?”大世子不依不饶。
“一年之后的事,谁说的准?”三世子接话。
“也是,一年之后,这丫头怕是到了出阁之时,到时还要和崝姜国那边商量一下才行。”
王妃赶紧出来平息局面。
“出阁?”大世子两眼冒光:“茵儿,你可想过以后要嫁谁?”
这家伙,怎么又打上这等注意了?
“茵儿还小,况且这等婚姻大事,岂能当成饭桌上的闲谈?”
狐狸世子不乐意了,你这是在窥觊谁的人?
“泰岇,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孩子,你不可如此莽撞!”王妃责怪大世子道。
“是.......”詹泰岇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
这母子三人斗成一团,到成全了一旁看戏的二世子。
“一年后的事,自是一年后再说,如今她只能是三弟的丫鬟,大哥可还有异议?”
二世子打算来个总结。
“一切都听茵儿自己的!”詹太岇十分厌恶自己这个二弟,连话都不想与他说。
此人总是处处压上自己一头,明明自己才是长子,却偏偏让他得了风光。
父王在朝中位高权重,哪日江山易手,他做为长子,理应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
而他这不识好歹的二弟,近些年却最得父王喜爱,已然成为他最大的隐患。
三弟既是他的同母兄弟,又是生的一副病灾身子,即便总是对他横眉冷对,给他脸色瞧,
他也不曾放在心上,说到底,他从未把二世子当成是一家人。
“我吃饱了母妃,有些乏了,想先回去歇了.....”
狐狸世子向母亲请示道。
“好,那就先回去吧.....”
王妃一瞧詹孑空想先离开,自然是巴不得,省得一会这两个不省心的孩子又明里暗里的讥讽起来,
倒是让旁人看了笑话,让小人更加得意。
司延茵推着狐狸出了琴裕阁,一时间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两人才回头望去。
“我就知道你们走不远.....”身后来人略带几分调侃。
司延茵望着他那张熟悉的脸,竟是二世子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