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顺着走廊往前走。

慧完忽然叹了口气：“好重的陈腐气息。”

庄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俗话说户枢不蠹，没人住的地方，有陈腐气是肯定的。小丸子，别管陈腐了，关键是有没有闻到鬼的味道？”

“鬼没味道呀。”

“你懂贫道的意思，别计较细节嘛。”

慧完摇头：“没有鬼，连阴气都在正常水平。师兄，不是随便哪儿都有鬼的，除了医院那种特殊场所。”

那就继续逛呗。

两人从一楼逛到顶楼，不放过一个房间，然而令他们失望的是，完全没发现异常情况。

陈腐气息确实挺浓厚，有些特殊角落，也聚集了超出正常水平的阴气。但这都是可以接受的，陈腐气息跟鬼没关系，而阴气聚集，也不是说一定就有鬼。

万物分阴阳，有阳气充足的地方，当然也就有阴气比较重的地方。

庄锋颓然：“没鬼，钱赚不到了……”

“师兄，救人最重要！”

“是是，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救人，赚钱只是顺带着的。贫道说漏嘴……咳咳，失言，失言了。”

慧完正色道：“因此，即使找不到问题，我们也不能轻易放弃。而且……”慧完犹豫了一下，“贫僧有种感觉，李薇等人的失踪，应该跟灵异无关。”

“为什么这么说……哦，直觉，对吧？”

“师兄，贫僧直觉一向很准的。”

“谁敢说不准，道爷跟他急。九劫转世的活宝贝，离修成正果只差一步之遥，直觉不准才不科学。师弟，贫道忽然觉得，你就是我的金手指呐！”

慧完微微一怔，接着就生气了。

“师兄侮辱人！”慧完愤然道，“你，你凭什么说贫僧是金手指？”

“哈？”

“你才是金手指，你全家……不，你鸿蒙派全派都是加藤鹰。”

“我不是那个意思，师弟你听贫道解释。”

“不必，贫僧电影不是白看的。”

“小丸子，我有个建议：除了看电影，你也该读点小说了。”

“网络小说都是垃圾。”慧完斩钉截铁。

“这话说的，某些人真是躺着也中枪……师弟，金手指在游戏、小说里还有其它意思。”庄锋连忙给慧完解释了一番。

小和尚生气，问题很严重。

事务所开展业务，完全靠慧完。庄锋固然可以依靠算命看风水赚钱，可他开事务所的目的，不完全是为了赚钱呀。当然也不是单纯为做好事，而是希望能找到真正大补的宝贝，比如，妖丹。

“原来师兄是这个意思。”慧完讪讪然，“贫僧还以为……是我错怪您了，庄锋子师兄。”

庄锋笑着摆手：“没事。”

两人往楼下走，一时间沉默起来。

往楼下走了一段，庄锋忽然开口：“师弟，作为高僧你脾气一向挺好的，为什么说你是金手指，会生那么大的气呢？莫非……”

“师兄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贫道思想龌龊，自我检讨。”

再次沉默。

“师兄，你相信贫僧的直觉对吧？”慧完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顾晓乐在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