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爆炸(1 / 1)

陈云礼深深的瞧着面前的女孩,她还未及笄,穿着嫩黄色的衣裙。

明明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心智却坚定又强大。

“你先回去休息,我好好考虑下。”他抬手,轻轻揉了她的发,叮嘱了她几句,离去。

苏玉唉了声。

女子为何就不能从医,不能进军营。

她唉声叹气了一会儿,问秋菊,练武场在哪儿,她去看看弟弟练武。

秋菊摇头拒绝。“姑娘,练武场全是陈家老兵,都是些大男人,你不好去观看。”

秋菊语重心长的劝阻。“姑娘,你若无聊,要不来刺绣吧!”

她想了半响,给她想到了个打发时间的事。

苏玉摇头拒绝。

她不无聊,她事很多的好吧。

今儿与军大夫交流后,她明白了问题出在哪儿,教学书还没写呢?

苏玉坐到案几前,去提笔写字。

毛笔字的写又慢又大,一张镇纸,写不了多少字就满了。

苏玉干脆丢了毛笔,让秋菊找跟粗的公鸡毛,用坚硬那头写字。

写一个字就要蘸一下墨,写了许久,都没写多少的苏玉,无比怀念现代的钢笔,圆珠笔。

苏玉埋首写文案。

陈家书房,陈云书与陈将军,都如看疯子一样看着陈云礼,一同出声。“不行!”

军中重地,自古便是男人的战场,从无女子入内。

他竟异想天开,让个小姑娘去做军大夫,去军力与一群大老爷们工作。

“阿玉救了大哥,她的医术毋容置疑。她有更好的医术,能减少士兵伤亡,为何不许她进军营里救人,亲自教导军夫。”

陈云礼面色沉凝。“为了男女大防,便让士兵送命,我们陈家军,难道是这样肤浅之军。”他的声音掷地有声,让陈将军沉了脸,面色阴沉的瞪他。

“因她救了云书,确有真本事,我纵容你让个小丫头来教军大夫医术。你倒得寸进尺,想让她进军营。陈云礼,我平日便是如此教你的吗?”陈将军破口大骂。

瞪着这儿子横眉竖眼。“这事无商量余地。”

“爹!”陈云礼重呼。“阿玉有本事,不该因女子局限于这小小后宅之内。”

“云礼,别说了。”陈云书制止弟弟的话,不让他再说。

陈将军恼怒的骂了二儿子几句,大步怒气而去。

陈云书叹气。“一直都是云靖让爹娘操心,生气。没想云礼你也会有糊涂的时候。”

他摇头。“军中铁律如此,你别在父亲面前说这话了。”

父子俩离去,书房只剩下了陈云礼一人。

已是黄昏,金色又温暖的光从窗间照射进来,洒在衣袍上,让他的神色也变得明明灭灭。

陈云礼站了片刻,也起身离开了书房。

第二日,苏玉带着自己昨晚写好的知识,与昨日前来过的大夫又交流了大半日。

其实,纸上谈兵也是可以的。

医学生不也要在学校学习三四年,才进入医院实习,走上医生的道路吗?

苏玉怀着这样的心,晚上做笔记,写内容,白日与军大夫交流,互相学习。

第三日杨大夫从军里回来,高高兴兴的与苏玉见了面。

“嘿,给你看个好东西!”一见面,她便迫不及待与苏玉炫耀,把他制成的酒拿了出来。

酒倒入陶瓷罐里,他点了火折子,往里一丢,往外飞快跑走。

火折子一落入陶罐里,火迅速燃起喷出。

“嘭!”的一声巨响,陶罐四炸开来。文学大enxuea

杨大夫孤傲的来到苏玉身边。“看,酒不止能燃,还能爆炸。”

他得意的摸下巴,胡须上次被烧了,现在还未长出来。

可让他失望了,苏玉一点没表现出惊讶。“我知道。”

“酒还有吗?还有更厉害的呢?”她挑眉。

杨大夫连说还有,她又让他找了个陶瓷罐子。

材料准备齐全,苏玉围绕着院子看了一圈,让丫鬟在土墙上刨个坑,把装有酒的陶罐塞进去。

“瓶塞呢?”找到了瓶塞,苏玉让杨大夫站远些。

然后,打燃火折子,往瓶里一丢,盖上瓶塞。

比刚才更响的巨响,墙土也被砸开,把苏玉掀倒在地。

“姑娘,阿玉!”

杨大夫和秋菊警的惊呼,秋菊赶来,把苏玉扶起。

苏玉咳嗽,去扒脸上和头发上的墙灰。

她没想到威力会这么大,已跑的够远了,还是被……

秋菊也连忙扒着她身上的灰尘。

刚爆炸的墙,缺了一大块,剩下的墙身不能支撑,慢慢在三人眼前倒下。

杨大夫吞了吞口水,震惊的看着炸没了的半面墙。

“这威力……”有这么大吗?

“姑娘,你脸伤了?”秋菊扒灰,扒着扒着突然大呼。

苏玉顺着她的视线,伸手抹去,摸到一手的血。

难怪她刚才觉着疼?这是伤了。

她刚才脑子一阵暴响,身上也像火烤一样火辣辣,脑子半边都是木的,竟没感觉到伤了。

“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动静的陈家军赶来,围拢了小院。

秋菊匆匆扶着苏玉回屋去上药,杨大夫留在院外解释。

“姑娘!”拉下衣领,露出伤了的脖子,苏玉对着铜镜看伤处。

伤口不大,秋菊却满脸痛的唤她,像比她还痛。

“我没事!你帮我把放在那的药拿来!”苏玉指挥着秋菊把药拿来,小心的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包扎。

衣领一拉,挡住伤口,从外面就看不出来。

“二公子!”处理好了伤,苏玉走出去,瞧着院外站满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先与二公子打了声招呼,她才恭敬的喊陈夫人,大公子。

至于与大公子成亲了的梁静珠,苏玉目光淡淡的从她身上扫过,没有喊她。却纠结夫人身边的男人,这男人还身着铠甲,看年纪,像是二公子的爹。

可她也不敢盲目的喊将军。便愧疚认错。“抱歉,是我的错。”

她低头,老实的道歉。

这儿不是她家,却被她炸了,她们要骂要惩罚她,她甘愿受罚。

她低头间,露出包扎的细脖。

“你受伤了?”陈云礼目露焦色,上前一步去看她脖子的伤口。

在意的人一关心,苏玉瞬间失了稳重,小声撒娇。“刚爆炸的时候,不小心被伤到了。”

“严重吗?疼不疼?”

苏玉昂着脖子看着他担心的面孔,忧色的眸子,摇头。“不是很疼。”

“你就是苏鱼儿?”陈将军在众人观望中,神色复杂的看着苏玉,张口询问。

“是,我是苏玉。”苏玉态度恭敬的福身。

“酒与陶瓷罐为何会爆炸?”他严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