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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不可方物 耿灿灿 2666 字 2022-07-15

“你会吗?”

岁岁摇头,诚实答道:“我不知道,也许会。”

资临停在桌边,手指缓缓敲着桌沿,一下一下,“不,你不会。”

岁岁窥出他眸里的笑意。

成竹在胸。

强势霸道。

她替他开口:“因为你随时能够将我翅膀折断,对吗?”

资临弯腰揽住她,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对,你真聪明。”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

岁岁每次出行,身后都跟着一个团队。就连去学校也不例外。

电视剧开拍前,岁岁两点一线,奔波于学校和堡垒之间。

说起来资临也是好耐性,不但每天早上亲自送她去学校,而且每天都来接她。

她本来想在他身上多花点心思,但是学校考试的事和电视剧的事忙得她头昏目涨,每晚沾床就睡,根本就没有力气再去逗弄人。

她将自己往他怀里一送,最多也就是捞着他的手搭在一起,就算是交任务了。

学校期末考试考完,刚好电视剧《涅槃》开机。

作为华国经典名著,原著《涅槃》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岁岁反复研读原著,俨然已将自己当成书中的女主角。

正式开拍前一天,岁岁有些紧张。她发现自己有个毛病,演戏前脑子会间歇性卡壳。

就跟她过去唱歌一样,那个时候迷信,登台前状态不好,就求着连夏生在她耳边唤她的名字,两边耳朵各一声,唤完之后用手捂起来,好像这样就能将他的呼唤留在脑海中。

说来也怪,这个法子好用得很,她总能赢得满堂喝彩。

但现在怎么办?

资临进门的时候,少女正穿着白色睡衣盘腿坐在床上,膝盖处摆着摊开的剧本。

她看见他,嘴里念念有词,眼神呆滞,显然还在戏中。

但是似乎不太对劲。

资临在床边坐下,问:“怎么了?”

岁岁将剧本丢开,垂头丧气:“有几句台词,我总琢磨不好。”

资临捡起剧本,刚好翻到她标注的页面。

他问:“过不去这几句,你今晚是不是不睡觉了?”

他看到了她藏在枕边的手电筒。显然是打算等他睡着之后,躲在被窝里继续用功。

岁岁小声嘟嚷:“我不会吵醒你。”

“不行。”

他今天还没有吻她。只有她沉睡入梦,他才好尝她滋味。起初是抱着她才能睡好,现在习惯所致,他必须将她抱在怀里吻过几遍,才能安然睡去。

资临将她藏好的手电筒丢开,掀开被子躺进去,拍拍身边的位子,“来,睡觉。”

岁岁闷了闷,不甘不愿爬过去。

她躺他怀里,不睡觉,睁着眼睛,脑子里还在想自己没有琢磨透的台词。她希望自己能够一条过,她要做到最好,她喜欢享受别人震惊的眼神。

但是缺少男主角的对戏,怎么也找不到感觉。

忽然黑暗中传来资临的声音,他说的话很奇怪:“我不想将我的过去告诉你。”

岁岁瞬间回过神。

他在和她说剧本里的台词。

死马当作活马医,资临和她对戏,总比没有人和她对戏强。

岁岁将自己沉淀下去,很快进入戏中角色:“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爱情就应该坦白。”

“因为怕你同情我,我不想要你的同情。”

岁岁惊叹,他刚才就看了一眼,竟然能将台词一字不差地背下来。她找到感觉,将戏接下去,转过身,遵循自己的感觉,将资临压在身下。

她化作初次恋爱倔强天真的少女阿梓:“我不管,你必须告诉我,我是你的爱人,我有权得知你的一切。”

“别闹,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的声音沉稳平和,透着一分不易察觉的悲凉,黑暗中她看过去,有半秒的功夫,觉得他似乎不是在演戏。

她的情绪一下子就涌起来了。

自然而然过渡,“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你告诉你,你别惊讶。”

“什么秘密?”

“我不是我自己。”

戏里的阿梓因为顶替了别人的身份来到大城市,这一点,和她的现况很是相似。岁岁说台词的时候,不觉得自己在说台词,而是在讲真话。

因为有资临的对戏,所以她能将现实生活中的情绪带进来。

和阿梓一样,她也是个冒牌货。

岁岁揉揉眼睛,声音有些沙哑:“你是不是很失望。”

资临坐起来。

他低眸瞧,手摸到冰凉一片。

她哭了。

资临像抱小孩那样搂住她,“我不失望,这样很好。”

岁岁红着眼,抽噎着纠正他:“台词里不是这样说的。”

资临为她揩泪:“我忘词了。”他又问:“你为什么哭?”

岁岁撒了个小谎:“入戏太深。”

“那可不行,以后我得安排沈树白给你做戏后疏导。”

岁岁笑着推开他,没推成功,他抱着她躺下,岁岁问:“我演得好不好?”

“没有我好。”

岁岁若有所思:“那倒也是。”

她认识他以来,根本就没看透过他。他演技好得很,只给她看他想展示出来的,细想起来,其实她一点都不了解他。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对她的兴趣。

岁岁想到什么,忽然问他:“资先生,你看中我哪点?容貌?身材?”

“不知道。”

岁岁用脑袋顶顶他,“你应该说全部。”

“好,全部,我钟意你的一切。”

岁岁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干了,困意袭来。

卡着的台词该如何演绎,她心里已经有数,不再死磕,准备睡去。

岁岁往资临怀里钻,双手搭上去,这些日子,她习惯用这个姿势入睡,不再是背对背,而是互相拥抱。

最开始是想要诱他,看他压抑不住的模样,后来无法得偿所愿,慢慢地也就不再寄予希望。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姿势为资临提供方便,方便吻她,含她的双唇入睡。

岁岁睡后,资临忽然坐起来。

他打开静音的手机。

上面无数个电话。

资临皱眉,将手机重新放回去。

这一夜的吻,略微有些粗暴。还好她没有醒来。

第二天一早,岁岁醒后,发现枕边人再次消失不见。

他明明说好今天要送她去剧组,倒不是她在意,而且因为他一向言出必行,这次爽约,让人有些意外。

岁岁洗漱完毕,准备离开的时候,多问一句:“资先生什么时候走的,有留下什么消息给我吗?”

她找过了,枕边床头没有纸条。手机里也没有他的短信。

佣人说:“资先生一大早就被叫走了,并没有吩咐什么。”

“谁叫走的?”

“家里人叫走的。”

家里人。他没有结婚,那就是他外公那边的人,他从来没有提到过他的父母,有一次早上她睡醒,和他聊天,他说漏嘴,说他父亲死了。

那一天,他再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晚上抱着她的时候,也是满脸不高兴。

自从那次之后,她就明白,决不能提起他的家里人。她也懒得了解,表面的功夫做到位就行,无需付出真情实感。

岁岁独自去了剧组。

另一边,明家大宅。

花园里,明老爷子拎着花锄松土,资临在旁边站着,偶尔搭把手。

“外公,你要见我,说一声就行,李秘书急急忙忙地找过来,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

明老爷子瞥他一眼,“别唬我,你都多长时间没来看我了?我给你打电话,你有接过一个吗?”

资临没说话,弯下腰拔掉侧边长出来的杂草。

“我不是为资志文的事,你才是我亲外孙,我心里向着谁,你自己清楚。”

资临抬眸:“外公。”

明老爷子哼一声,开门见山,问:“听说你最近在追一个女明星?”

作者有话要说:停电十几个小时,三十几度的高温,依旧没能阻断我日更的道路。

骄傲脸。

么么哒。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