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殊曼现在没想起他来,可想起来不是迟早的事儿么?
指不定一见面,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这怎么可以?
我太可笑,太愚蠢——
以为催眠她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能让她从此后可以不离开自己——
到头来,
我原来是在抽自己的巴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心不平,怨愤——不像一个豁达的男人——
可我宁可不要豁达——意识泛起毒液,肆虐在五脏六腑,想把自己腐烂,来以此掩饰身上蔓延的疼痛。
我就是如此狠毒,无望,本性已然丧失。
殊曼,你在生生的割我的心,想让我死!
周岩海望着床上的人儿,手紧攥成拳,指甲掐进肉里,他却未觉疼痛。因心里此刻的痛,要比肉体要剧烈百倍,千倍!
她刚才——看着我,那冷淡的眼神,寡淡薄凉的脸都是嫌弃,拒绝我触碰她——
这样的结果,是报应吧?
"岩海,我们先出去,让她安静下。"彦艏走到周岩海身边,抬手拍了下男人的肩膀。掌下施力,无声的安慰这个脆弱疼痛的男人。
周岩海长出口气,胸腔郁结的热辣仍不减半分。又看了床上一脸淡漠,带着疲惫的人儿一眼,沉痛闭眼,转身往门外走。
三个人前后出了厢房。
殊曼身体靠着床头,阖着地眼没有睁开的意思——根本不管屋里的几个男人在或不在——
她觉得现在身上很没力气,需要休息,其他的不重要。
他们叫自己殊曼,那她就是殊曼。没有任何原由的,她就是觉得,这个名字——本就属于自己。
她十分淡然的接受自己脑中空白,没有任何记忆。认为这样很好!这让她觉得非常轻松,她从未有过这样轻松的感知。好似整个身体和意识在瞬间,都即将羽化成了风,可以任意去往任何一个天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