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曼醒来时,只觉头疼欲裂,神智恍惚。
待脑中疼痛稍缓,她才重新睁开眼,开始打量自己所在的地方。
洁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床头柜上的花瓶中插着一束还带着露珠的百合,空气里除了花香,便是来苏水的气味。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映出金色的光影。
房间里寂静无声,让她的呼吸声显得分外清晰。
殊曼微微蹙眉,看着这陌生的环境,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恍然。
她这是在哪里?
她为什么还活着?
殊曼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死在病房里,死在那个人的怀里,并没有对这个世界的留恋,觉得自己乏善可陈的一生终于结束了。
可现在又是怎样的呢?
她造了那么多的罪孽,如果这个世间真的有天堂地狱,她最应该去的便是地狱,且是地狱的最底层。
呵,殊曼不知自己此刻该以怎样的表情来面对这样的状况,有些哭笑不得。
也许,这是老天跟她开的一个玩笑;也许,是它还想看一处戏,一出由殊曼主演的人间悲喜剧,所以不愿收了她。
殊曼如此想。
良久,她收回发散的思绪,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尝试着慢慢坐起来。
这个病房的陈设无疑是奢华的,每一件都是精品。病床上的被单雪白雪白的,连一丝折痕都没有,显然是全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