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勤看着寿头,微愠道:“五弟,这些话不要乱说,休妻一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我跟爷爷说了啊,”寿头见刘勤也生气,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只是他也不知道如何辩驳才能帮到尹乐,所以,便事事把老爷子搬出來,
张宝绢哼道:“怕只怕不是老爷子知道你休妻,而是老爷子命令你休妻的吧,他知道这个龙家小姐是假冒的,所以要你休妻再娶,对吗,”
不等寿头回答,她又看向尹乐,怒道:“好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啊,自己冒名嫁上门也就算了,被人识破之后也不知道用些什么手段迷惑了老爷子,让他继续留你在刘家,说不定,外面的人传的都是真的,你根本就是上了老爷子的床,”
之前的话尹乐可以当她放屁,但是这句侮辱先人的话,她是决计不能忍,她站起來,扬手就给了张宝绢一个耳光,冷声道:“嘴巴臭就回去拿滚油漱口,有些话乱说是会死人的,”
张宝绢愣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尖锐地喊了一声,“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
刘并蒂怒道:“龙尹乐,你好大的胆子,就算你现在还是晔儿的媳妇,她也是你的婆婆,媳妇打婆婆,有违天道,刘家断不能容你这等不仁不义不孝不忠之辈,立刻收拾东西给我滚,”
张宝绢即刻命管家陈锋,“你去看着她收拾东西,但凡属于我们刘家的,一律不许带走,”说罢,她咬牙切齿地对尹乐道,“这一个耳光,我先记住,以后有你受的,”
陈锋微笑着应道:“是,大夫人,”
张宝绢冷眼看着龙尹乐,“你马上给我滚进去收拾东西走,”
“滚不得,”门外传來一道苍老沉稳的声音,众人看过去,只见杜叔扶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进來,他手持拐杖,虽然驼背,却威严十足,
“太公,”众人连忙行礼,
來人便是刘家大族的太公,也是如今的族长,他之前一直定居在桉州,后來刘庆林发迹之后,经常会命人接他入京享福,他去年八月份便來了,老爷子曾经带过尹乐去探望他,而老爷子临死前的几日,才命人请过太公过府,
刘并蒂连忙道:“太公您來得正好,这,真是家门不幸啊,太公您來评评理,这媳妇打婆婆,还真是反了,”
刘勤连忙搬來椅子让太公坐下來,太公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拐杖便交给了杜叔,杜叔恭谨地随伺一旁,
太公扫了一下众人,眸光落在尹乐身上,他问道:“你打她了,”
尹乐道:“沒错,”
太公嗯了一声,又对张宝绢道:“大家嫂,你上前來,我有话与你说,”
张宝绢哀哭两声,委屈地道:“太公您老人家要为我做主啊,这着被儿媳妇打了,那还算是家事,家丑不外扬,可她就是个外人,莫说之前冒名顶替一事,就算她是刘家的媳妇,如今也已经被休下堂,在咱们家里闹出这样的丑事,真真个见不得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