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头摆摆手,“我自己走,不用背,”
但是小九却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到自己背上,然后轻轻地站起來,双手熟练地往后一抱,正好抱在寿头的屁股上,寿头红着脸,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头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小香拿着一件锦袍追了出去,为寿头披好,然后打趣地跟寿头说笑,
刘勤讶异地道:“这丫头从哪里找來的,怎地这么大的力气啊,”尹乐道:“她自小练武,以后她就是刘晔的贴身女婢加护卫,”众人见尹乐有此安排,知道她心中着实疼爱刘晔,也不禁感到有些愧疚,
林海海一直坐着不说话,她宅心仁厚,但是这件事情上,她也不会帮邓凝说话,若说那邓凝如今知错了,那原谅她也并无不可,问題是,邓凝从出事到现在,一直都沒意识到自己的错,甚至觉得就算打死了寿头,也不过是打死了一个傻子,沒什么大不了的,既然她这样轻视旁人的生命,也怨不得旁人轻视她的生命,
老爷子起身,淡淡地道:“这些事情,我不再过问,晔儿沒事,我这个老命也暂时能保住,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只管我的吃喝拉撒,其他的事情,谁当家找谁谈,”说罢,走到尹乐面前,直起身子审视着尹乐,灰白的眸子有精明的光芒,他道:“这事儿,你喜欢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必回禀我了,”
黄艳青的脸顿时就白了,老爷子的话分明是支持龙尹乐了,方才他的口风还松了些,如今被龙尹乐说一句话就改变了主意,看來他心里彻底沒有他们母子的地位,她哇一声就哭出來了,坐在地上哭道:“都欺负我们了,不就是因为他爹进了监狱吗,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很高兴是吧,”
大家都哭笑不得,孤儿寡母,那老三还沒死的好不好,怎地就算是孤儿寡母了,
老爷子脸色顿时黑了,怒道:“好啊,你都是孤儿寡母了,那这个老三以后也不必回來了,死在外面就好,”老爷子心里本來一直耿耿于怀老三逼死丫头的事情,是如今黄艳青在这个风头火势提起这件事情,无疑是火上浇油,
黄艳青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事到如今,她也沒有退路,她的亲家來头太大,邓凝刚嫁过來就遇上这样的事情,她半点帮不上,以后也甭想邓家的人会帮刘琦在刘家夺权了,心里这么一想,便又回头喊了一声刘润和赵月琳,哭道,“你们都过來,求求你们爷爷,给咱们一条活路,”
赵月琳是一个软柿子,当初黄艳青偷金鹰牌的时候,曾经让她去勾引护卫,为了这件事情,刘润恨透了赵月琳,夫妻如今都是面和心不和的,刘润听到黄艳青提起自己那不争气的爹,心里的刺又升到喉咙里去了,哽得难受,干脆别过脸不去管她,倒是赵月琳,嗫嚅地上前喊了声,“爷爷......”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赵月琳,想狠狠地骂她一顿,只是想到她所作的一切,也都是她婆婆在后面指使的,她是半点做不得主的人,不由得长叹一声,侧头去看着尹乐,“有空,跟她谈谈,做人,不能总像个傀儡,被人扯着走,莫说是人,就连是只兔子,逼急了也要咬人的,可咱们这位四奶奶,连兔子都不如,”
赵月琳当场便红了眼,退后两步不敢再做声,
老爷子摇摇头,让管家搀扶着离开,
黄艳青站起來,狠狠地掐了赵月琳的手臂一下,怒道:“你哑巴了你,让你求情,你怎地一句话不说,润儿,就不懂得管管你媳妇,”
刘润扭头,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再不管这一屋子的女人如何争斗,
刘润酷爱念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本來这样的家庭,出了这个才子,老爷子是很高兴的,只是他从不爱跟家里的人沟通,家里有事,也从不过问关心,老爷子好几次说他读坏了脑子,读的是礼义廉耻,道德伦理,脑子里只剩下使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