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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傅雪和郭仙依然在输液,郭仙躺在靠近窗户的病床上,傅雪躺在靠里的病床,辞言清坐在傅雪病床前的椅子上,连眼睛都不敢多眨地一直关注着她的液体,生怕液体输完了,让她的手出血。
相比之下,郭仙那边就显得冷清得多。
正在这时,陈洞庭率先冲进了病房,“女儿,我的女儿在哪?”
当他看着自己女儿被冷落到一边,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时,顿时不满地骂辞言清,“没看好我女儿,现在将她一个人扔至一边,辞言清,你是怎么照顾病人的?”
辞言清听着中年男人吵吵嚷嚷的声音,生怕他吵醒了傅雪,不满地回应:“陈叔,您也一把年纪了,难道不知道在病人的病房里,要保持安静的道理?您女儿在输液,需要怎么照顾?难不成我抱着她输?”
“你……”陈洞庭是不满自己的女儿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身边连个守着的人都没有。
而辞言清这个明明跟他们陈家认识多年的人,此时却守着一个从乡下来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曾经让他们陈家颜面尽失的女人,他心底怎么会舒服?
“好好的,我女儿怎么会生病?”陈洞庭没话找话。
“陈叔,您是不是失忆了,陈大小姐遭人绑架,我和傅雪好不容易将她救回,您不感激也就算了,一来就一副要同我们算帐的语气,我可没有义务照顾您的女儿。”辞言清不满的声音,随后跟来的杨思双夫妇自然是听到。
之前,辞、陈两家的关系还算好,毕竟都与林家相熟,几家人也时常走动。
可今天晚上,陈洞庭的行为深深伤到他们,他们也懒得再与陈家深交,对于儿子的不满,他们也是认同的。
“既然郭仙没事了,陈洞庭,以后就不要再遇到什么事情就扯上我们辞家。”辞宏良第一次表明态度,“还有,之前大家开玩笑提到小雅与言清的婚事,我作主,这门婚事只是开玩笑,当不得真。”
“你……”陈洞庭也火了,“谁稀罕你们辞家?”
“最好是这样,哼。”辞宏良难得被陈洞庭的语气给气到。
杨思双安抚自己的丈夫,“宏良,别生气,咱宝贝女儿还在生病,吵到她就不好了。”
说着,杨思双朝傅雪的病床走去,伸手探了探傅雪的额头,发现还是烫的,顿时脸上一阵阵心疼,“这输的液体怎么没起作用?我女儿的额头还是烫的。”
“万一烧坏了怎么办?”辞宏良一听妻子如此说,也紧张起来,“不行,得双管齐下,物理降温。”
就这样,一家人晚上没睡觉,守着傅雪输液,又轮流帮她用冰袋物理降温,最终到早上的时候,傅雪的体温完全下降。
而郭仙那边因为只有陈洞庭一个人帮忙,郭仙的体温一直到早上都没降下去,陈洞庭又不满了。
他直勾勾地看着那一家子,“好歹也给我搭把手,帮我女儿降降温,怎么说曾经也是世家,我女儿还比不了一个乡下女人?”
辞言清最讨厌陈洞庭用这种语气说傅雪是乡下女人。
他不耐烦地看了陈洞庭一眼,道:“陈叔,我敬您是长辈,不想说太难听的话,傅雪是我们辞家认的干女儿,她在黄城也是有名的商人,在京城也有少人想跟她合作做生意,她的出生在乡下又怎么样?她能力强啊。陈叔若看我们不爽,我们立即换一个病房。”
辞言清是说干就干的人。
很快,他就去护士台换好了病房。
傅雪被转移到另外一个环境更好的单人间。
终于听不到陈洞庭那阴不阴阳不阳地嘲弄声音,辞言清觉得耳根子都清净了不少。
杨思双夫妇这才有机会问自家儿子关于怎么找到郭仙的事情。
辞言清对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解释,便道:“爸,妈,不管我们是怎么找到郭仙的,以后陈家的事情,咱家能不掺和就不掺和吧,我总觉得陈叔这人现在变得有些目光短浅,还特不容人。”
辞宏良一听这话也是气得不行,“昨晚他在咱家闹了大半夜,让人看了大半夜的笑话,这陈家,真的是要毁在他手上了。”
“哎,言清说得对,能不掺和就不掺和,咱过好咱自己的日子就行,这世道一直在变,人心叵测。”
一家人发了会感慨,很快张妈送了热腾腾的饭菜过来。
很巧合的是,张妈前脚刚到,傅雪就睁开了眼睛。
当看着一屋子人欣喜地望着她时,雪白的天花板也让她明白了此时身处的环境。
她甜甜地唤了一声,“干爹,干妈。”
“哎。”杨思双夫妇高兴地齐齐答应。
杨思双直接去扶傅雪起来,“现在液体输完了一轮,你烧也退了不少,赶紧起来吃点东西。我让张妈给你熬了米粥,炖了骨头汤。”
“干妈真好。”傅雪撒了会娇,一家人其乐融融。
吃过早餐,傅雪精气神恢复了不少。
与杨思双聊了会天,得之陈家来人照顾郭仙了,放下心神,想着今天是她来京城的第三天,之前的计划就是第三天时开始工作,便跟辞宏良相约晚上的时候聊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