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绵看着她那得意的样子就不顺眼,呛了她一句:“哟,这是捡钱了这么高兴?”
杜鹃敛了敛柳眉,笑意淡了些,“没有。”
“哼。”王绵小声嘀咕了一句,“虚伪。”
杜鹃没听到,接着跟她们师大一班一个女生在笑着说话,傅雪瞥了一眼,坐到床上,抬着受伤的腿往床铺里面靠了靠,按理说,杜鹃是不可能早早地就预料去准备泻药的,因为她也提前猜不到傅雪会做饭。
那么泻药就一定是她在来到这里后得到的,这方圆百里没有人烟,她是不可能买到的,那就只有是偷来的,或者说是谁给她的。
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杜鹃的目的是为了得到那个名额,如果她与别人合作,那么对她自己也有不利,如此,她偷药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思绪理清之后,傅雪立马对着王绵招了招手,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王绵震惊地瞪大眼睛,最后眸底闪过了一抹厌恶。
傅雪交代完之后,王绵就出去了,杜鹃那边自然没有去在意,她还在享受着成功前夕的喜悦,殊不知等待她的却是一场噩梦。
在西北部最后一餐是在村子里的祠堂布置的,大家一起动手做的饭菜,供上百人食用。
傅雪因为腿脚不方便,没有插手,就坐在饭桌前,望着来来往往的人走动,她心里越发地泛着冷意。
简单地菜肴每桌都是一样的,众人持柴火焰高,一下子菜就上齐了。
江白鸽有意让傅雪坐在他那桌,就是担心其他人会针对傅雪,同桌的其他老师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
王绵坐在隔壁桌,但因为担心傅雪,她还时不时地转过去给她夹菜。
还没夹几次,一只手就拦住了她,抬眼便撞进了江白鸽那双促狭的黑眸当中,“吃你的饭。”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让王绵给傅雪夹菜。
原本每桌的菜都是按每桌的人的分量来订的,现在王绵把那她桌的菜夹给傅雪,就让他们那桌的人少吃了一份。
王绵不懂得他的苦心,正面跟他杠上了,“又没挨着你。”
只听‘啪’地一声,江白鸽一筷子把王绵手中的筷子给打掉了。
“你有病吧?”
王绵一时气恼,口不择言地就骂出来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江队长的面骂他呢,这王绵的胆子可真不小呢。
江白鸽冷着的脸俨然一黑,第一次被人骂,对方居然还是个姑娘?
倒也是奇事。
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欣赏这姑娘的勇气和胆量了,好多人都觉得他性子冷,不善言辞不容易接近,别说跟他亲近了,就是主动来找他说话的人都少。
莫名地,觉得这姑娘,有些可爱。
当然江白鸽又怎么会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呢,他依然是一副强势又冷漠地模样,捡起王绵掉落的筷子,悉心擦了擦,还给她:“手滑。”
王绵:???
这男人搞什么鬼!他明明是故意的!
现在又跑来说手滑?
王绵差点没暴走,傅雪怕她把事情闹大了,连忙抓着她的手腕,“淡定,别气了啊,你快回去吃饭吧,我这边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吧。”
傅雪一发话,王绵就学乖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剜了江白鸽一眼,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就怕会发生‘世界大战’。
饭后,距离休息时间还早,就有老师趁着气氛好,把自己带来的茶叶为大家泡上了一杯,甚至还讨好地亲自端给江白鸽。
哪知江白鸽不爱喝茶,转手又把茶递给了王绵。
“小心烫。”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王绵不由得心尖一颤,这男人怎么一下一个样?
还有,老师端给他的茶,他又给她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想拒绝的时候,话刚卡在喉咙口,江白鸽就来了一句,“和解茶。”
简单的三个字,表示着这茶是之前他敲掉她筷子的那件事,他主动的和解让王绵更诧异了。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她深深地感觉这男人,有点可怕!
傅雪把他们两人的举动看在眼里,不由得勾起唇角,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她不免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