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摇头,“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我,我……”
配不上?
傅雪不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要讲究门当户对,可真正走到一起不应该旗鼓相当吗,一个高一个低,在呢么那个维持最起码的尊重呢?
他有钱,地位高,可以动一动手指头给她始终得不到的东西,可有想过,这对她也是一种无形的侮辱?
傅雪自尊心强,却也正是她无比自卑的表现。
受苦太多了,人一旦爬出来,对眼前的美好实在不敢接受。
“旗鼓相当才好。”
就像她之前信中所写,你我共赴天涯,战场如火,牵手你我。
江辰阳恍然了,释然了。
经常被傅母挂在嘴边的配不上,就算不说出口,也实实在在的扎根到了傅雪的内心深处。
只因为两人地位悬殊。
可怎么办好呢,他出生含着金钥匙,她出生面临被买卖婚姻,这当真是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公司给你,你能打理的好。”
江辰阳想,不就差那点钱吗,钱能解决的问题还叫问题吗?
傅雪依旧摇头。
不是江辰阳不懂,是他不想懂。
“至少,等我们站在一起的时候,你我拥有的东西旗鼓相当,而不是你拱手相让。”
震撼,一种强大的奋斗的力量像是在江辰阳的脑门上狠狠打了一拳头。
面对此时的傅雪,江辰阳似乎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才毕业的自己。
充满斗志,满怀希望跟报复。
人,只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才能走得更远。
这不正是他一开始对傅雪另眼相看的原因吗?
“好。”
江辰阳爽快的答应了,这份宽容、理解,仿佛两人当真是那青梅竹马的你我,知己、朋友,唯独不是情侣。
“希望等到那一天,你还在我身边。”
他可以等,只是世事无常,谁知道等他等到了,她是是不是现在的她了?
如果不是,他或许也不会对一个不同的傅雪动半分心思了。
时间是考虑他的,也是考验她的。
“我拭目以待。”
绯闻的关系闹了就过了,真在一起,要面对许许多多不安因素,傅雪暂时没能力扛起大旗,跟江辰阳站在一起共同面对,是她输不起。
江辰阳送她回了房间,自己却端着咖啡在隔壁书房呆坐了整晚。
早上,傅雪讲自己多年的工作经验整理出来,写了几万字的针对江辰阳旅游公司的详细分析,甚至拿了就今年来当地新兴企业的数据作对比,用房间里早老化的电话完成了很精彩的PPT。
留下一晚上的辛苦劳作,傅雪在早上太阳才升起来的时候坐上去山里的公交车离开了。
江辰阳推门进来,只看到铺好的床,写好的笔迹,还没关的电脑。
这是心血,是心思,是共同进步给与回馈的一片心意。
晚上,江辰阳在百忙之中给了傅雪一条信息:很好,股票回升。
傅雪笑了,盯着邹博昂给她的股票行情分析,总算放心下来。
到底,经验还是好东西。
两天两夜没合眼,傅雪总算可以睡得安全的觉了。
几天后。
一切准备就绪,终于可以继续进行施工。
防护网做好,山路开通,工人们开始转移山上劳作。
田林带着十个人的团队熬红了眼睛,消瘦了五斤。
她被傅雪放了三天假,田林带着人坐上回去的大巴车回去休息了。
赵科还在山上,早没了在城里的时候的帅气样子,蓬头垢面,胡子拉碴。
傅雪实在看不过去,叫他们分批放假回去休息三天,自己却始终在山上没走。
几天后的晚上,所有人精神百倍的回来,傅雪却病倒了。
这一病,就是两天。
傅雪躺在家里的床上,高烧不退,点滴药水挂了两天没停,药不知道吃了多少,可始终白天不退烧,晚上睡不着。
第三天的时候,傅母求了傅刚开车送傅雪去市立医院。
傅雪不想去,被傅刚背上了车子。
到了医院已经天黑,急诊医生初步诊断肺水肿,需要住院观察。
傅刚不拿钱出来,傅母手里的私房钱全都取了出来。
在缴费口,傅母遇到了敢来的江辰阳。
“啊,江总啊,你来医院看朋友吗?”
傅母多不想江辰阳出现,却总能遇到,可现在,钱没有,人手不够,傅母也要急的跳脚了。
江辰阳交代莫凌霄,“去忙吧,现在转院,耽误不得。”
傅母想去阻拦,到嘴边的话却如何都说不出口。
江辰阳知道傅母排斥他,多少次见面也没过他好脸色,可现在由不得傅母了,这份不尊重,也叫江辰阳无法保持最基本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