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才回去了傅梅意外的听了老太太跟王丽的对话,当即火冒三丈,扔了支在腋窝下的棍子一瘸一拐的往里面冲。
王丽要把她当摇钱树,老太太却打了要把她嫁出去的主意。
傅梅冷笑,抄起挂在过道上的麻绳,瞧着王丽离开了,一个闪身进了老太太的房子。
三下五除二,把人老太太给绑住了。
半小时后,一直想冲破喉咙里面塞的袜子大叫的老太太总算作罢,傅梅端坐在她身边,坐在地上,敲打自己膝盖的时候拿过纸本子跟铅笔说,“我刚才写了点东西,需要你签字,当然了,你要是不合作呢,我不知道会不会直接用这锥子把你戳死。反正我都给当成猫狗扔过一次,也算是死过一次,不在乎一命陪你一命,但是,你要掂量掂量,如果你死了,你那宝贝孙子会不会受影响,整个傅家,会不会也成为阶下囚。呵……”
老太太脖子梗了一下,眼神像刀子,一下下剐到傅梅的脖子上。
“别那么看着我,我……哎,不跟你废话。我直接开门见山。只要你签字画押,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欠,我也不会追究你从前做的那些狗屁的缺德事儿,听懂了?”
老太太不过被威胁两句,这担心归担心,可真没怕她能做出什么来。所以刚才她压根没想过要反抗。
傅梅一个小丫头片子,包括她那个不争气的妈都被她压了十几年,怎么一下子被捆了就怕了?
“呵,我不答应呢?”
“好办呀!”说着,傅梅起身,提了针线的篮子过来。
针线活儿是这里女人的标配,自己没事做个鞋底子,缝补个衣服,织条围巾毛衣什么的,老太太这篮子里面好东西可不少,各种型号的针,各种颜色的布料,以及一只做了一半的牛筋底的棉鞋。
鞋底上戳了根牙签粗细的锥子。
锥子头有些钝,她一下一下的在水泥地面上摩擦。
刺耳的叫声,像是猫爪子在玻璃上抓挠,听的人心也跟着颤了起来。
“老太太,我这刚才写了点东西,太赶了,字迹不是很好,但我能写的都写了。你说你这些年,拿了我姥姥那边多少钱啊,去年我姥姥送给我妈的戒指也被你坑走了,这都得还给我。哦,对了,你这房子翻修的钱,这一笔笔的,我都记着呢。以及,我多年的生活费跟抚养费。”
傅梅一边说,一边检查锥子是不是擦好了。
她拿出来看一眼,在老太太跟前晃一下。
傅老太太始终稳如山,面对傅梅的威胁半点不畏惧。
傅梅也知道,这些年老太太作威作福的当了一家之主,习惯了指示别看,整个家的女人都被她压着,就没个喘过气来的时候,突然就把老太太绑了,也起不到多大的威吓作用。
所以,她必须来点实际的。
傅梅突然笑了,异常甜美,一口洁白的牙齿,好看极了。
锥子,举起来,对着老太太的手,毫不犹豫的,刺了进去。
“啊……”
杀猪一般的叫声,刺耳长鸣。
傅梅实在听不得了,捂着耳朵把锥子拔了出来,顿时血水如住。
傅梅哎呦呦的紧张起来,假模假式的拿了毛巾给包住了。
她又坐在凳子上,看老太太痛的死去活来的样儿,哼道,“现在知道痛了,怕是还不够啊。哦,我还忘记一件事……”
傅梅拍自己额头,从怀里摸出来田字格的本子,上面是之前匆忙写好的一行一行的字,潇洒漂亮,她又在数字8下边写了9,很是郑重的点了两点做冒号,“傅家分家,家里的钱对半分,就算是你给我的额外赔偿。”
傅老太太气的呸了一口浓痰,满脸狰狞冲她大骂,“你个小妖精,你跟你妈都不是好东西。你……”
“啪,啪啪!”
一个巴掌不解恨,接连三个拍过去,老太太的骂声才消停。
傅梅发狠的看着她,起身在老太太跟前来回踱步,戳她额头警告,“你如果活腻了,我不在乎送你一程。你再吼,我这锥子可不长眼睛。”
傅梅红了眼,锥子对着老太太的脖子比划。要是她再继续大吵大嚷,傅梅可真不会手下留情。
她想到傅梅这个年纪也该是个被人爱护的小姑娘,却是可忍受被人看不起的绝望,每日每日的盼望却得到更重的亲情失望,当真像是自己亲身经历穿肠折骨一样的难受。
身边都是至亲的亲人,不盼着她好却整日想着如果逼她走上绝路,这口气是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她老太太也是女人,为什么非要把这恶毒的手段用在同为女孩子的傅梅身上?
傅老太太顿了片刻,怒气早烧着了,怒瞪傅梅,心里发狠,恨意滔天。忍耐了没多久,这骂人的话又像机关枪一样破口而出,“你个挨千刀的,不要脸的小扫货,迟早遭报应,你快放了我。”
傅梅看她撒泼的样子,突然很是有耐性的欣赏起来,如果有录像机就好了,直接录制保存,全世界全网播出,一定点击爆仓。
傅梅呵呵冷笑,摇头肯定的说,“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