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果真要摆事实讲道理,还是《京报》最受百姓信赖。”王亦遥轻叹一声,话头一转又到了求情上头,“话说,你先前答应我,让你家将军去给我求情,你说了没有啊?”
安歌有些无奈:“我……我这不是最近和将军分开了吗?回头我们和好再给你说去。”
王亦遥快哭了:“我等了很久了!还有安歌你看看,这些邸报对你的诋毁你能忍受吗?只要你给我求情让我重考一次,我考过了就可以重做《京报》,我就立即给你写篇文章,骂回去,把这些乱写的人骂的爹娘都不认识!”
安歌摇摇头:“不用了,过几日我自己写篇文章解释清楚便是。”
王亦遥顿时颓了下来,静静地盯着安歌看了看,道:“安歌,是你把我带入这一行的,你现在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
“我真不是……”安歌很是无语,王亦遥这话也太容易被人误解了吧。
柳平乐在一旁听了半晌,插话道:“不就是去找许大人求个情吗?我去,我给你求去。”
王亦遥淡淡看了她一眼:“上次你就这么说的,结果你最后是哭着跑回来的。”
柳平乐瞪向他:“你会说话吗?我要帮你你还这样打击我?上次……上次和这次能一样吗?”
上次她是被许其堔非要娶黄莺莺给气哭的,但现在许其堔知道黄莺莺的真面目便立即与她退婚,那就证明许其堔还是个正直的男人,他之前只是不知道黄莺莺是什么人被骗了。
王亦遥不怎么相信她能办成了,不过安歌暂时不愿,他也不好再逼她,只好把希望托付在柳平乐身上,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你若是真能为我求得许大人开恩,我回头一定重重谢你。”
柳平乐嘿嘿一笑,道:“我可是西郭先生的忠实读者,虽然后来知道西郭先生就长你这样,我心里有些落差,但你的话本依然是我的心头好。我要是能替你求得机会,你就答应我把你没写完的那本《邪君盛宠之废物小贵妃》给写完就是了。”
王亦遥一听不乐意了,挑眉道:“啥叫看见我长这样你就有落差了?我虽不像南山那么好看,也不如景将军那么俊朗,但也不差的好吧?想嫁我的姑娘也多了去了!”
柳平乐赶紧摇头道:“不不不,我不是说你长得不好,只是……我原本以为西郭先生那般才华横溢,写的东西直指人心,一定是个经历了许多事的老先生,是仙风道骨的。哪想到你不过就比我们大几岁而已……”
这番话夸得王亦遥心里高兴,唇角一扬,道:“若这次真能成,我不仅给那个话本写完,还给你一套我的手写本。”
……
今日景澜告假没去上朝,午后又去了胭脂胡同里的楼馆。
这一次除了昨日那些人之外,还多来了几个男子,无一例外都是京中富贵人家的公子们。
昨日给景澜那瓶药的男子见景澜过来,立即上前道:“将军昨日回家,是不是吃了我给将军的玄丹?”
景澜轻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另外一男子笑地格外暧昧,道:“以往京中有传言说将军怕媳妇儿,昨日将军服食丹药后,是不是大展男子雄风?今日有邸报说,将军把你家夫人弄得遍体鳞伤……”
那邸报虽然是瞎扯的,但扯的也是安歌和景澜打架才受伤的,怎么到了这些人口中,就成了干那事受伤的?
许其堔觉得有辱斯文,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们道:“将军的私事咱们就不要问太多了。”
那男子哈哈大笑,不再开景澜玩笑了,而且景澜也一直不搭理他,他就是在自找没趣而已。其实他与景澜说笑的时候心里还是悬着的,因为景澜太冷了,地位又远远在他之上,即使服食了玄丹,也不一定能和他们玩到一起去。
与景澜相比,许其堔就平易近人许多,除了说话文绉绉的就没什么缺点了。虽然他也一直没用过丹药。
那男子一把搂住许其堔,道:“许大人,将军都服食了,你要不要也尝尝?绝对叫你试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
“你倒是可以给我一份,我日后想吃的时候再吃便是。”许其堔道。
那男子嘿嘿一笑,道:“许大人难不成还想要回去屯着?这药是卖的越来越贵了,许大人难不成想当个二道贩子,多赚些钱?”
许其堔深觉受到侮辱,拧眉张口,正要答话,景澜突然开口问那男子道:“此药你是从哪儿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