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疑惑：“你带药材回来做什么？”

“当然是做药了。”席乐安道。

“做药？”小福子惊，连烤鸡也不吃了，焦急地问道，“你生病了吗？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没有，没有。”席乐安安抚小福子，“我没有生病，我不过是想照着曾经看过的一个方子制做一种药丸。”

小福子舒了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那个，你要做什么药啊？”

席乐安闻言停下整理药材的动作，抬头，一脸严肃地盯着小福子，开口：“小福子，那你有没有想过离开皇宫？”

“离开、皇宫？”小福子愣了一下，半晌回答，“我、我有，我做梦都想离开皇宫，回到爹娘身边。可是，可是咱们已经是太监了，如何能够离开皇宫？”

“太监又如何？”席乐安道，“只要咱们不说，外面的人又如何知道我们是太监？我们可以带着我们的亲人去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其他人不了解我们的底细，就不会用鄙视的眼光看我们了。”

“真、真的吗？”小福子眼神中充满期待。

“自然是真的。”席乐安道，“以后我们一起过普通人的生活，怎样？”

小福子用力点头，但随即又沮丧地摇头：“咱们做太监的不像那些宫女，还有机会可以离开皇宫，但咱们进宫就是一辈子，根本就没有机会离开皇宫，只能老死皇宫。而且……老死皇宫都是一种奢求啊。”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难受，进宫这几年了，小福子也见识了好些事情，看到过好些太监们的死亡。这皇宫中几乎每天都有人死亡，大多都是无权无势的太监宫女。特别是太监，想要活得长长久久寿终正寝完全是一种奢求，一个不注意就丢掉了性命。太监的性命必宫女的性命更要低贱，宫中的主子们从来不将太监的性命当成性命。

小福子想着自己能够活到三十岁就已经很不错了。

“傻蛋！”席乐安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小福子的额头，“你跟其他人一样吗？你可以学了武功的，有本事离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