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又僵硬地捏过东里枝的脸,强迫她去看茶衣。
“你看,她被打得多狠,你心疼不心疼?”
可他怀中的姑娘眼睛松弛地合着,一句话也未曾说,他便凑上去咬了咬那毫无血色的唇,“你心疼就跟朕说,就叫朕停下来,只要你说话,朕就叫他们放过这个丫头……朕只要你说话。”
我从小到大,从未见过卫添这般疯魔的时候,就连他年少时太子之位被夺走,都未曾这般情绪失控。
我蓦地想到一句话——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他眼下捏着东里枝还活着这个念头,只对一个小茶衣动这么大刑,若东里枝死了,若这个念头断了,彼时被吊绑起来鞭笞的,不知有多少人。
他余光终于瞥见我,朝我缓缓转过头,反应了许久才道:“你来了。”
“皇兄。”
“你来得正好,”他似乎想起什么来,语气里竟生出些怪异的欣喜,“你不是和秦不羡交情不浅么,现在去把秦不羡叫来,她一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