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两人一同出发去医院。
但是在去医院之前,莫天赐先在一间珠宝店前停下。
“嗯?”安好不解。
莫天赐没回答自己率先下车,安好不解他有什么动作因此坐在车里不动,直到他走到副驾旁边替她拉开门,她才急忙解开安全带。他走在前头,她将车门关上后连忙跟着他。只见他直直的走入某大牌的珠宝店,对方客气的喊了一声莫先生,然后直奔vip室。
安好一直跟着。
店员替他们拉开凳子,询问要喝些什么后,莫天赐没说话,安好连忙说一杯热茶。
店员说了一声好的,离开。
“莫先生,您稍等片刻,我现在去把东西取出来。”另一店员说完,跟着礼貌的退下。
“你买了什么?拍戏要用的?”安好盯着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也不为过的vip室,接着把目光放在橱柜里并列的宝石上,每一颗都用一个正方形的深紫色绒盒装着,看起来非常华贵。
里面摆放的珠宝颗颗都比外面的大,而且看起来精致许多。
安好不得不感慨,这个世界压根不是老弱病残优先,而是有钱人优先。
“有什么喜欢的,一并选了吧。”莫天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寻思着还早,而且等下次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他视线盯了一眼橱柜里闪的眼睛发瞎的宝石,随即移开,不是很懂女人为什么喜欢这些东西。
安好这才知道,原来他是特意带她来买珠宝的。虽然心里美滋滋,但面上依旧装作一脸平淡:“你在外面做了坏事啊。”
“嗯?”莫天赐反问。
“不是说老公在外面通腥回家之后,通常都会特意买贵的东西哄老婆的吗?”安好浅笑,橱柜里的宝石都没有标价,真好奇不知道拇指般大小的珠宝能卖到多少钱。
“呵!”莫天赐呵笑一声,不作答。
不一会,店员双手带着白色的手套,捧着一个紫色的绒盒走进橱柜里,然后把绒盒放在两人面前。
安好看清,是一对戒指。
但不是平常所见的钻戒,而是金戒!
一男一女,一大一小。
一直干坐着的莫天赐,这下像是会动了一下,坐直身子将绒盒上的女戒拿了起来,转动看了一眼。
“莫先生,已经按您的要求在戒指内壁刻……”“行,你先出去。”莫天赐打断她,似乎有意不想让安好知道。
“好的,您慢慢看。”店员说完,双手搭在小腹上,恭谨的离开。
“刻了什么?”安好将脑袋凑过去,然而下一秒戒指就被莫天赐纳入他的掌心里。
“戴左手还是右手。”莫天赐问她。
“在这里戴啊。”安好盯了一眼静悄悄的vip室,有点不满这个地点。但怕莫天赐嫌不耐烦,她伸出自己的左手:“戴这个。”
莫天赐抓着她的无名指,直接将戒指套了进去,这下大小正合适,他非常满意。
一边套一边说:“你偷看也可以,反正你也看不懂。”
“那我也帮你戴。”安好伸手作势要拿起绒盒上的戒指。
莫天赐先一步拿起,往外套里面一放,站起身:“我不戴,走吧。”
安好也没强迫他,毕竟以他公众人物的身份,要是戴了戒指,估计立马就炸了!
两人重新回到车子上,回到又只有两人的空间里。
趁着车子发动的时间,安好右手一直摩挲着左手的戒指:“你怎么突然想给我买戒指?”
明明连婚戒都不在意。
“想了想,还是应该给你一个此女已婚生人无近烙印。”莫天赐倒车,看着后视镜,可眼睛盯的不是车后大片的空地,而是她倒映在镜中小小的侧影:“这样会省心很多。”
“我又没有到处沾花惹草……”安好轻声嘀咕,只是摩挲着戒指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泄露出心底满当当的欢喜。
莫天赐转动着方向盘,没有作声。她是没有出去沾花惹草,可总有些花草想要去惹她。上次在酒会的时候,他竟然听到她的名字会出现在那些喜欢寻欢作乐的富商嘴里,那种感觉真不爽。
两人到了医院。
鉴于身份问题,莫天赐没有下车,让安好直接把安父接下来,纯粹把自己当作一个司机。
安好内心的感动又添了几天,她快速下车之后小跑到电梯处,生怕耽搁他的时间。
二十来分钟后,安好扶着安父走到小车处,替安父拉开副驾的门,安父主动请缨说坐到后面。
安父上车看见莫天赐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扩散得越深了:“这么忙就不要客气了,家里有司机呢。”
“不忙。”莫天赐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安父,笑了一下。
之后朝着老别墅区出发。
虽然看似一直在专注路面,可他的余光却已经不下十几遍注意身边的人。只见她一直摸着戒指,脸上久违的笑容又回来了,不时转头和安父说话,还说自己吃到阿良叔的钵仔糕,声音里,眉眼里全是喜悦。
安父因她的喜悦,声音也变得高兴。
而他因为安好的高兴,心情莫名添几分舒畅。
在年少的时候,他曾经也觉得婚姻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只想一辈子谈恋爱而不结婚,怕惹上责任。因为身边总有些年长的人用埋怨的语气抱怨,说娶一个女人回家等于买一送n,不仅要对她负责,还得对她家人负责。
她父母生病,得理,她爷奶生病,得管,她兄弟姐妹有事,得帮。
要是亲戚多,更是没完没了。
他那时候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