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的。”
莫天赐见她被他唬的脸色都变,表情反倒松容了一点。
她这副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的模样,还挺讨喜的。
“呼……”
安好长吁了口气,左手拍了拍胸口。也是,他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的地方装摄像头。
又不是变态。
“房间没有,但天娱真的有。”
莫天赐适时的,又开口补一句。
“……”安好登时被自己的一口气噎着!意思是说,那一天一夜的视频,他是真的有?!见莫天赐眼底全是玩味,她没好气回一句:“你是变态吗?!”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录的???
莫天赐坐浴缸里直坐,将两人上半身的距离拉的苟严丝合,右手搭在她扎起来的头发上:“欣赏一……”
房间里的座机,此时响了起来。
大晚上给家里座机打电话的……
安好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安母。
“可能是妈打来的,我去听。”说完,安好急匆匆的从浴缸里站起,抬手扯过一旁的白色大毛巾,将自己裹起来后跑出去接听。
约莫半个小时后,安好听见浴室门被咔嚓打开。接着,莫天赐仅着着一条睡裤从里面出来。
“天赐。”安好从床边站起。
“嗯?”莫天赐朝大床走去,眼睛往她身上瞥了一眼,只见她已经换了一套干的睡衣。
“妈让我们一起回去吃饭,她生日就快就到了……”安好绞着手指头,声音越来越轻,不知道提这件事该不该。刚才在听到安母的话时,她下意识是想拒绝的。毕竟上去莫天赐回去一趟,安母下手太狠了。既要他帮公司,也拿了他一大笔钱。
这次喊他回去,不知道又想拿什么。
那次莫天赐并不是答应就算了,的确朝莫家人表了态。
因为她从父亲的话里听出,安氏最近的生意额是回升了不少。可父亲声音听不出多大的高兴,估计是觉得莫天赐帮了安家之后,她在他面前抬不起头吧。
不管安好怎么哄他,父亲都不信。
安好实在没辙,也不多说。
“嗯。”莫天赐应了一声,弯腰捞起一旁的烟盒时,此时他手机震动起来。见电话是大伯父打来的,拿出阳台接听。
安好见他出了阳台,站在原地,实在摸不透他的嗯是什么意思?答应还是不答应?但不想将他逼的太急,寻思着改天再问问好了。
阳台外,莫天赐左手拿着电话,右手慢悠悠的点烟。将烟点着后,先是吞吐一口,才喂了一声。
“天赐,还没睡吧。”大伯父的声音带着长辈的关爱。
“嗯。”莫天赐右手夹着烟,看着远处因受了光污染而泛红的天边,干脆退到一边在摇椅半躺着。他记得那女人,最喜欢就是躺在这里看书了。
“那个天赐,我有点事要和你讲,方便吧,安好在不在你身边?”大伯父问的有点谨慎。
“大伯,有事直说。”莫天赐似乎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毕竟最近有好几通电话打来,全和大伯的一样。
“好,那我也不客气了。你让我多帮衬帮衬安氏,这没什么,毕竟安好嫁过来,都是一家人。但安氏实在做的太过份了,嘴上说是亲家,但合同却将价格定的比市场还高!这也罢了,我当赚少点也没什么,但那钢材短斤缺两,我可是要造房子的,用了这些东西,分分出人命哪!”大伯父越说越激动,声音大了起来。
莫天赐微微皱眉,将手机拿的远离了一点。
“不好意思,一时没忍住。我真的,上次那一批买回来我都不敢用,直接压在仓库里,账我都没从公司出,我自己掏的钱,你大伯娘把我骂了一顿。我已经暗示过他们了,但现在新买的一批,竟然比上一批还差劲!这安家的,是把我当成水鱼来宰吗?!”大伯父的声音染上一层怒意。
“有问题的货,你一共花了多少。”莫天赐吸了口烟,知道这肯定是安母搞的鬼。安父的性格和那女人一样,老实的不行,绝对不会做这种短斤缺两的事。
“还好,百来万。”大伯父说。
“行,明天我让人把支票送上门。”莫天赐坐直身子,将烟扔到地板上,用鞋底踩灭。
“不是不是,天赐,我只是和你说说,没想让你贴钱。如果可以你最好能和安家讲讲,这样子搞,干脆我们莫家每个月给钱他们算了,这钢材买回来还占地呢!”大伯父说着,又忍不住生气了。
“怎么能让大伯赔钱,这件事我会和他们说的。”莫天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