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以为她强大的,和他睡过被他抛弃,还能专心上课考试?他一声不吭就跑去国外上大学,这消息她还是从汉文身上听到的。当她好不容易重拾信心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总之,她就彻底打消再进演艺学院的念头。
想起以前那些过往,心底再次苦涩起来。
她真的想问问他当初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在知道她怀孕之后连刹那间的犹豫都没有,直接一句关他什么事。怎么不关他的事,他好歹也是宝宝的孩子啊。
安好暗自深呼吸一口,想将那些酸涩压下去。
他们之间的关系难得缓和,不能让以前的事给搞砸。
过去的,就算了吧。
想必莫天赐也是这样想的。
安好摇头:“没什么,就是考砸了。”
莫天赐点头,刻意没有再说别的,似乎是有意将过去的事翻篇。如果计较真相的前提是两败俱伤声嘶力竭,那他宁愿有些事一辈子都当作没发生过。
后来,他见安好一直低头喃喃自语,照着剧本自己念似乎在尽力调节自己的情绪。一时高兴一时生气一时委屈一时狡诈,总之各种情绪在她软糯的声音里表现得……
平平无奇。
看来她真的是缺少表演细胞。
他倒不在意她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在条路上走下去,反正有他在,只有她想不想,没有能不能。
她双手托着脸蛋,长发在一旁垂下,身体弯着,全身的力量都在手肘上。她的脸本就有点婴儿肥,被她这动作一弄,脸上的两坨小肉被挤得向上堆。
风往他的方向吹,飘来她香甜的味道。
睡裙偶尔被风吹的扬起,露出大腿根部……
看的他眼底的眸色,越发深沉。
“好巧哦,竟然在这里遇见你,她没和你一起来吗。”
“我发烧了,很不舒服,想见你。”
“她不是出差了吗,这两天我们能见个面不。”
安好念着各种绿茶台词,讲着讲着自己都想手撕掉剧本里这个人物了。她见手肘有点痛,打算换个姿势站,结果这腰刚挺直,面前就凑来一颗脑袋。那脑袋准确无误咬着她的下唇,同时双手环在她的腰上,体温将她包围起来。
她不解眼前的人,怎么突然发起了浪……
总之不等她有所反应,那人用力将她一带,从阳台到房间里,再跌在柔软的床上。下跌时,她察觉到他用手捂着她的脑袋帮她垫了一下。
“安好,”他突然离开她的唇,低低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后往她的头间嗅了嗅,印上一吻:“好香。”
“嗯。”他的举动令她丝毫不敢动弹,脑袋往往向一旁移开,毕竟这种事,给她除了阴影,没有别的。
“以后不会弄疼你。”他注意到她的害怕,将她的脑袋掰正,额头相抵。
像是说给她听的,也像是命令自己一定要遵守。
“你心情好的时候都这样说……”安好睁睁看他,他就在她眼前咫尺的地方,全是烟味。他说的承诺,她已经不信了。心情好确实很容易说话,可每当他心情变坏,就跟失忆似的把自己说过的话通通忘记。
重点是,她通常不知道他因为什么生气。
“这次一定做到。”莫天赐闭眼,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尽情的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他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过了。
这种感觉就像毒品一样,让人沦陷无法抽身。
安好判断他此时心情一定非常不错,想了想,她抬眸:“那你能少抽点烟不。”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再一次感叹他皮肤是真的好,那么近的距离都没有瑕疵。就像一块无暇的白玉一样。
“还敢谈条件了?”他低笑,没有睁开眼。
“真的很伤身……”她就没有见过有人像他抽烟这么猛的。
“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做到的话,我先明天不抽。”莫天赐此时睁开眼,看着身下的人,眼底起了一股坏意。
安好想了想,觉得一天也不错,点头:“要做什么。”
莫天赐突然翻身起来,抬手拉开旁边的抽屉。本想拿另一样东西的,但当看见那根药膏时,他拿起来看了看。只见那药膏保持的量还很多,只用了两次。
就是上次他给她涂的那两次……
这女人,果然不会应该涂。
“你一直没涂?”
安好摇头。
“好了?”
安好点头。
他将药膏放回抽屉,不和她计较。转而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套套,递到她面前,俯身在她耳边道:“你要是能用这里帮我戴,我明天就不抽烟。”
他的手,指向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