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赐内心回了一句!
他才不是想关心她,他看了一眼,见外套敞开她的风光依旧,穿了和没穿一样,他不耐道:“把扣子扣上。”
“我不是特别冷。”安好以为他在担心她,其实穿上外套后感觉好很多了。
莫天赐彻底被这个蠢女人给惹得耐心尽失:“谁tm有空关心你冷不冷,别忘了你的身份已经在天娱公开,穿的这么风骚和其他男人讲话,你就不怕别人见了有异议?”
“我没……”“安小姐不要脸,我要!”安好下意识说那三个字,但想着他讨厌听便立刻把话截止。与此同时,心有灵犀似的,他恰好同时开口。
“……”安好听了,这下不再说话,低头沉默的将扣子扣上。
只不过没系扣子而已,有必要上升到家庭关系吗。
而且他这话在她听来,无疑就是只许官洲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穿一条裙子就风骚了,他在外面和数不轻的女人发生关系,那又叫什么?!
“你既然说我们的身份在天娱已经公开,那以后莫先生如果要玩女人,麻烦不要在天娱里。”安好将话原封不动的,扔给他:莫先生不要脸,我要!”
莫天赐见她竟伶牙俐齿的反驳自己,心里一股气猛的提了起来,他开口说了一声你后,便再也说不下去。
他惯性去摸烟,点燃后吸了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和她计较。
吐出一口烟雾后,寻思着她在车上,遂打开车窗发动车子,朝着别墅开去。
一路上,两人再没说过话。
安好一直将身子绷的紧紧的,她多怕他一不高兴又对她实行那些所谓的惩罚,但有些话真的不吐不快。
但奇迹的是,他竟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一个小时左右,车子回到了别墅。
整个别墅区静悄悄的,只有数盏昏暗的路灯提供着仅能看路的亮度。
莫天赐将车子在别墅前停下后,没有任何动作。
因为安好在副驾睡着了。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蛋,此时一点亵渎的心思都没有。
睡着的她,脑袋微微向右歪着,面容平静呼吸顺畅,脸上还残留着酒后的余红。他只要靠近一点,就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酒香,但更多的是她香甜的气息,与他外套上的烟草味混合交杂在一起,竟有说不出的旖旎。
神差鬼使般的,他竟慢慢的俯身靠近她。
十厘米,五厘米,三厘米……
越来越近,她身上的味道亦越来越浓列。
那香甜似乎要将他包裹起来。
他的心竟然失了平常的节奏,变的紊乱,说出来也可笑,他竟然会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而产生悸动,他早就不是十七八岁的纯情少年了。
可事实确实如此。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
他清晰听到自己心脏跳动声。
他到底有多久没有好好亲吻她?
好像每一次都忍不住对她动粗。
但他没法做到心安理得光明正大的对她好。
因为明知道她心底装的是另一个人,仍光明正大的对她好的那种感觉,会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别人也会同情他。
就像许多年以前有个人和他说,说他真可怜,像个傻子一样去对一个根本不会喜欢他的人好。这种感觉和以前哥哥知道他崇拜他喜欢他,但哥哥不但没有以同样的感情对他,反而和父亲提了那要他命的偏方!
但这件事他并没告诉任何人,太爷权当是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发现的偏方,并不知道是哥哥提的。
他那会明白,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付出爱就能收获爱。
有些爱付出去,竟获得的是痛苦和遗憾。
如果让爱看起来浅薄一点……
他愚蠢的想。
虽然心里想抗拒,但行动上,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凑近她。
最终,轻轻一个吻,在即将碰到她的唇角时,突然改了个方向,亲向她的额头。
有点虔诚,有的隆重,过份认真。
就在此时,安好的睫毛颤了颤,似有转醒的迹象。
莫天赐心里一慌瞬间离开她的身体坐直,生怕自己刚才的鬼祟动作被发现似的,先下手为强的怒喝一声:“还不滚下车!”
安好被他声音吓的顿时睁开了眼睛,身子下意识哆嗦了一下,不解他怎么又生气了。
听他的话,好似她很想赖在他的车上一样。
她睡着了,他喊她一声不就好了。
安好内心因他这一声而变的不悦,她直接推开车门下车,没有说谢谢。
莫天赐察觉到她在用自己的小性子和他对抗,以及下车时故意用力的将车门砰一声关起。
这女人……
他调了个车头,决定今晚不在别墅过夜,他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