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将安好扶进浴室。
替她调了水温等着浴缸的水位上升时,周姨终是忍不住问了:“太太,今天先生,有去吗?”
安好的脑袋被烧的早已成了一团浆糊,对于周姨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去哪?”
“去安家呀,今天不是你父亲生日吗,先生有没有去。”周姨问。
不过她和老太爷说了,以老太爷疼爱安好的程度,不可能不让天赐去的。
整个莫家,虽然大家都看天赐脸色,但天赐也有怕的人,那就是老太爷。
老太爷说的话,天赐不可能不听。
凭这层层压制关系,所以那会看见安好为难时,周姨忍不住帮帮她。
“……”听到这里,安好总算明白了,她脑袋转向周姨,几乎是笃定的问:“太爷知道,是因为你……说的吗?”
那会挂了电话看见周姨,她以为周姨只是恰好路过,没想到周姨竟然把她说的话全听了进去。
即使周姨不回答,安好也断定了答案。
想到这里,她想起下午自己被天赐逼迫着承认的场景,一脸苦涩。
她知道老太爷和周姨是为她好,但他们这样的“帮助”,对她来说是另一种意义的“火上浇油”啊!
“对啊,听你这话,看来先生他是去了。也好,这样安家也不会觉得先生不念情。”周姨点点头,觉得自己目的达到了,没有深思其他:“太太你先洗澡吧,我下楼给你做吃的。”
待周姨走后,安好伸脚进浴缸坐着。
脚底的伤口碰到温水,阵阵的痛感传到心尖。
她蜷缩起来抱着膝盖,将下巴抵在膝盖上,下午哭太久了,眼睛干涩的发疼。
周姨这么为她着想,她竟然还埋怨周姨,实在不太应该。
也对,今天父亲确实因为天赐的出现很高兴,只要身边的人都能快乐,她一个人受点委屈,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