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晋轩因是听不懂,只能跟在后边,在狼兵的护送下一路出了娄契皇宫。
皇帝已死,娄契唯一的筹码穆晋轩也已救出,狼兵对娄契的进攻便能肆无忌惮了。
短短两日的功夫,所有顽固抵抗的将士全数命丧狼口,叶氏一族的王宫贵胄也全数被狼兵和赤云先前被俘虏的士兵抓住了。
为了尽快支援许询易,穆淸决命令穆晋轩率领士兵先将俘虏押解回赤云,便带着狼兵一路朝古赤边境狂奔。
经过这些时日的耽搁,许询易那里早就顶不住了,一路从洛城退到了赤云边境,眼看连边城都要失守了。
并且随着两军交战的次数越来越多,赤云所剩的狼军和将士数量也急剧减少。当初穆淸决曾下了命令,容许他退到赤云边境,如今这样的形式,怕是只能提头复命了。
许询易站在城楼上面如死灰,数次交战已经令他精疲力尽。眼看洛窟的将士也很快就会抵达此处,他拎着剑正准备号令余下的狼兵做最后的抵抗,一声狼嚎却如及时雨一般从耳畔响起。
狼兵带来了娄契覆灭的消息,还带来了穆淸决的命令。
为了拖延时间,穆淸决命令他率领余下将士引着敌军朝娄赤边境的方向逃离,以便与援军尽快汇合。
“撤!”许询易一声令下,霎时间所剩的一万余狼兵和两千将士领命向大漠深处逃离,而敌军也在不到半刻的时间撞破了城门,顷刻便涌进了城中。
为首的将领看着空无一人的城池当即就命人追了上去。他们的传讯速度并不似狼兵那样快,所以还不知道娄契已经破国的消息。
眼看着许询易带着将士向南逃窜,还暗暗高兴可与娄契一同将他们合围,却不知这条路是通往阎罗殿的,而穆淸决正率领狼兵迎接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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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因是一直收不到狼兵传来的消息,卿雪几乎有些沉不住气了。
原本因为冲元道长带回了古阎的实验记录而松快的心情又不由得紧张起来,到了夜里更是噩梦连连,只唯恐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会出什么事。
这一夜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卿雪抱着膝蜷缩在床上,眼前还浮现着方才那一场可怖的噩梦。
这一次,她梦到穆淸决浑身是血的朝她走来,而身边有无数把刀剑朝他砍去,她想叫他,却哑然失声;想朝他跑去,双脚却好似长在地上一般动弹不得,唯有眼底的泪痕清晰得沾湿了枕榻。
她将头埋得很深,低低的抽泣声被雨水的声音淹没,变得几不可闻。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温暖的男声从耳畔响起,卿雪想也未想便扑了上去,紧紧的抱着他,却依旧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丁启双手不自觉的抚上卿雪的后背,感受着这纤弱的身体在他宽厚的胸膛搁浅。不知怎的,他竟半点也不愿将这一切打破。哪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卿雪是将他当做了穆淸决,却还是被心底的疼惜占据了上风。
丁启渐渐将手上的力道收紧,试图用这副与穆淸决一般无二的身体一点一点将卿雪心底的恐意和冰凉逼退。
而卿雪早已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安心的缱卷在这副胸膛里,索取着久违的温暖。
丁启感受着卿雪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身下已经不自觉有了反应,喉结微微滑动,一低头直接捉住了卿雪柔嫩的红唇。
突然之间的触电之感传遍全身,与破庙那次全然不同,丁启一点点的索取着这片柔软与清甜。此刻的他像是一只失了理智的恶狼,而怀里的是撩人心魄的羔羊,哪怕他知道这是别人的东西,哪怕心底有无数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是错的,他却还是忍不住一步步泥足深陷。
直到感觉到卿雪渐渐开始回应,他眼中的鲜红变得越发浓烈,心底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攻破,他开始无所顾忌的攻夺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