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疼!”卿雪摇摇头,哪怕听不懂他的话,却能看穿他的心。
方才穆淸决明明还在吃醋,却肯放下成见去请丁启帮他唤驼车和阿琪过来,卿雪就知道在这个男人眼中,她的分量始终重过一切。
涂好了药膏,将瓷瓮放回药匣,卿雪示意他坐到自己身旁,感动之余浅浅的在他脸上落上一吻,而后又是一阵忍俊不禁的闷笑。
穆淸决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和熟悉的笑意搅得眉心一凝,然后才想起她前日睡前的那抹笑意。
原来她这小妻子那日偷偷亲他了?想到这里,穆淸决不免心头一喜,又看着她此刻娇俏可人的模样只觉好笑。
“看什么看?”卿雪被穆淸决炙热的目光看得脸上一红,娇嗔的別过脸去,在感觉到他将嘴凑过来后又马上转回来制止:“不许再舔我。”
“谁说要舔你了?”穆淸决暗自腹诽一句,这小妻子是真把他当狼了,他可没有随随便便伸舌头的习惯。
而卿雪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吐槽了,想起太后那番话,神情突然认真起来。
前些日子疏忽了穆淸决的感受让她觉得很自责,此刻也应该跟他好好解释一下。
“淸决,丁启于我只是朋友,我将他带回来也只是为了阻止他自首。在我们那个世界有很严苛的法律,杀了人就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是丁启他不是坏人,我不希望他死。”卿雪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穆淸决听着她的话神情也沉静下来,关于丁启这个人和他的过去穆淸决并不十分了解,却也知道他绝非泛泛之辈。
一路上,卿雪将丁启给她讲的那些事都告诉了穆淸决,包括他不记得六岁之前的记忆,包括他如何一步步被带入黑道,如何被训练成杀手,如何一次次杀了人又是如何躲过一次次暗杀。
穆淸决听着这些事才明白为何丁启周身都会散发着寒气,眸子也异常的冰冷。在遇到卿雪之前他也是如此,没有自我,冰冷嗜杀,每日想的不过是如何驯养狼兵,如何护亲人周全。
直到那日在沙漠遇见了面前的小妻子,他的心才一点点被焐热。
这样说起来,他到是比丁启幸运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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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再次歇下来时卿雪才有机会继续去劝解丁启,而穆淸决也加入其中。
“你说一年前荆棘的出现让你打消了自杀的念头,那这就说明上天并不希望你死啊!况且即便你死了,那些人也活不过来了不是吗?”卿雪将能说的理由都说了一通,但丁启却依旧望着窗外极少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