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柴火中又添进一些木柴,丁启才走到卿雪身旁坐下,倚着墙将她揽到怀里紧紧裹住,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呜~~
卿雪难受的婴咛着,每一声都扣动着丁启的心,搅得他疼惜不已。
伸手摸摸她发烫的额头,热度依旧没有消退,他只能摸过身旁的药匣取出纱布,又解下腰间的羊皮水袋,倒了些水将它浸湿再覆在卿雪额上帮她降温。
兴许是额间的清凉传来,卿雪才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艰难的仰起头看着丁启,张嘴叫出的却是:“淸决”
“我,我好想你!”卿雪慢慢的将手抬起,抚上丁启的脸,沉重的眼皮时睁时闭,目光却始终定格在这张脸上。
“嗯!我知道!”丁启心底泛起酸意,却被心疼掩盖。只是两只手不自觉的将卿雪收得更紧。
卿雪搂住他的脖子,绯红的脸上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纱布随着她的动作掉落,滚烫的额头贴在丁启的下颌,也灼烧着他的心。
丁启将纱布接住,又倒了些水重新覆上她的额头,就在这一瞬,卿雪突然将嫣红的唇瓣贴上他的唇,一种清甜而灼热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
丁启大脑突然一阵空白,手中的纱布也掉到地上。只是挣扎了一瞬间,心底的理智就完全被冲动占据。他开始如攻城虐地一般的回吻着她。将她原本因发热而变得干燥的唇瓣吻得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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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卿雪额间的热度渐渐褪了些,丁启将她抱上马车继续赶路,此处距离下一个驿站只有十余里了,到了那里才能让她好好的休养身体。
坐在马车上,丁启望着躺在自己怀里依旧沉睡的女子,暗自摇了摇头,昨夜若不是她生着病,或许自己真会忍不住要了她。
她唇瓣柔软清甜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他的唇上,心底的占有欲越发强烈。他甚至无法想象将穆淸决救出后便会彻底失去她的日子。只是冲动过后的理智又在一遍遍的提醒他,卿雪心底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他,昨夜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虚无而空洞的幻境。
随着日间温度升高,地上的雪已经化了许多,马车行进速度也快了起来。行了两个时辰,总算到了丕兰边城的最后一个驿站。
丁启抱着卿雪走进客房,刚把她放到床上她便醒了过来。昨夜之事卿雪自然不记得了,或许就算是记得些什么也只当是梦。
她每次生病时意识都十分薄弱,睡着了也不会去到那个世界,而是做着一场又一场的梦直到醒来。这些梦里无一例外的都有穆淸决,相聚、别离,悲伤亦或是欢喜,不论哪一种,醒来后都是漫无边际的思念和空洞。
“你醒了!”丁启怕她会再嚷着要赶路,昨夜已经偷偷将药匣里的麻沸散又取出来握在手中了。
“嗯!我睡了多久?狼兵那里可有消息?”卿雪好像当真是身子太虚了,并未如预料中的起身,而是一脸担忧的躺在床上询问丁启。
“没有多久,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丕娄边境,黑戟昨夜带着狼兵提前去打探消息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你病还未好,再睡会,最多再过五六日就能到达济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