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雪看着露出来的那张又肥又丑的脸,心中暗自腹诽:这人敢情是来求我为她治脸的,可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问你话呢?哑巴了?”
萧锦儿大概打娘胎里出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有求于人,她此刻更像是在发号施令,刁蛮本性展露无遗。
“......”卿雪一脸黑线,压制住心底的怒意,浅笑着低声回答:“实不相瞒,民女从前那是吃坏了东西才毁了容,后来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以汤药服食治好的。但依我看贵妃脸上的像是胎记,只怕我那法子对贵妃不一定有效。”
“有没有效治了才知道,你现在就把药方拿来给本宫。”
“是!娘娘小坐片刻,民女即刻便去取。”卿雪毕恭毕敬的行了礼走出去,心底却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改天再见到顾矽尘一定要问问他哪娶来的这朵奇葩,眼睛都快长在头顶上了!就她这样的态度,纵是能治也不会给她治。
卿雪回书房随意拟了个排毒养颜的方子便打算回正殿打发人走,就在出门的一刹那突然瞥见了桌案上摆着的化妆品,灵机一动。
这些化妆品功效、包装都没得挑剔的了,但想要成为奢侈品就还缺个‘代言人’,眼下这人自己送上门来了不用白不用。倘若将她改造成丕兰版杨玉环,那日后要借着这贵妃的名号和丑女逆袭的噱头来为化妆品抬身价就轻而易举了。
盘算好了一切,卿雪吩咐阿琪抬了一套化妆品跟着她回到正殿。
看着桌上空了的两个食碟卿雪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贵妃长得这么‘珠圆玉润’了,吃惯了御厨做的点心还能将宫外厨子做的吃得渣都不剩,这好胃口也是没谁了!
萧锦儿见卿雪来了,用手绢抹了一把脸上的碎屑伸手讨要:“方子呢?快给我!”
卿雪恭恭敬敬的将方子递给她说:“娘娘既知道民女的来历,一定也听说过我极善医术,这药方再好始终也与娘娘的不对症。娘娘若肯相信民女,大可让民女替您把把脉,若是能开出个对症的方子来说不定您这脸上的胎记好得更快些。”
“嗯,好像有理!”萧锦儿将手搁在桌案上吩咐:“那你便号吧!”
卿雪得了允准,上前在她手腕上摸了又摸,然后又装着满脸的难色许久未开口说话,倒是萧锦儿急了,问道:“你到底会不会号啊?能不能治给句话!”
她越是催促,卿雪越是慢条理斯欲言又止的又踌躇了一会才收回手说:“娘娘,您这胎记怕是不太可能治好了。”说完在萧锦儿发飙之前又赶紧接着说:“不过治不了不代表没有别的办法,比如想个法子将胎记盖住。”
“你这算什么法子?本宫不是一直都在用轻纱遮面吗?”
“民女的意思是直接在肌肤上进行遮盖,我这里刚好有一套上好的膏粉,或许能够将娘娘脸上的胎记盖住,而且据说这里头有好些珍贵的药材,长久用下去或许能过将胎记减淡,不仅如此,就连娘娘本来的肌肤也能变得更加莹白透亮!”
萧锦儿顺着卿雪的指引看过去,脸上有期许也有怀疑,只说:“本宫什么样的脂粉没见过,这世上哪里有能盖住这胎记的脂粉,你纵是用再好看的瓷瓶装着也只怕是金玉其外吧!”
卿雪听她质疑,只是笑了笑说:“这可不是民女吹嘘,效果如何娘娘一试便知!”
“好吧!那本宫便信你一次,拿过来让本宫试试吧!”萧锦儿看着眼前那精美的瓶子其实早就跃跃欲试了。
“是!”卿雪应下,打开小瓷罐取了些遮瑕膏出来一点一点的为萧锦儿上妆,足足摸了三层底妆才勉强将胎记盖住,加上这张脸实在太大,摸一次就直接用去了小半灌。不过这东西造价低廉,所以卿雪也不心疼,只是估摸着以后买这些化妆品的人就该肉疼了。
上完底妆,卿雪又顺手给她瞄了眉,用了双修粉,又上了眼妆唇妆,再扑上定妆粉才漫不经心的递了块镜子给萧锦儿。
“啊~~~~~啊~”
一声尖叫在耳畔响彻,随即是奴才推门进来的声音:“护驾!贵妃娘娘,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