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酒店,没动过地方。”
英俊青年眉头拧紧,不是他,那是谁?难道暗中还有别的势力插手了?
“那些人的死因是什么,查清楚了吗?”
“失血而死,尸体干瘪,肤色紫黑。好像……少爷,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事太邪性了。”
“说。”英俊青年冷哼道。
“是,我怀疑这事不是人做的。是吸血鬼,肯定是吸血鬼干的。”
“闭嘴,你脑子坏掉了?这个世界上哪儿有吸血鬼,笨蛋。行了,这事我知道了,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后,英俊青年陷入沉思,瞥了眼床上的女尸。
这个世界上可不是只有吸血鬼才能吸人血。人不能,但是鬼能!
啊!他忽然惨叫出声,两眼血红,神色狰狞,动作狂暴地撕开衬衫领口,双手胡乱地捂脖子捂脸。凸起的毛细血管像蚯蚓一样蠕动,诡异的青色纹路从脖子脸上浮现出来,慢慢形成一个覆盖了整张脸的鬼面,狰狞而可怖,又快速隐没。整个过程持续了七八秒钟,好似耗尽了青年的全是力气。
他跪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大口喘气,但恢复正常以后的眼眸绽放精芒,越来越亮,歇息了会儿,又拨通了一个电话,“简叔,碾子山那边出事了,我得亲自过去处理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记住,遇事不能急躁,天,塌不下来,一切尽在掌握。”
“明白。”
能吸人血的鬼物,很好,非常好。
但凡鬼物,不外乎山魑、火魅、青魍、影魉、离妖、木精、赤鬼、峭怪这八种。没见到,目前没法辨别,但不论哪一种都不能放过。
他站起来整理仪表,好像一切都未发生过似的,英俊青年重新恢复了那副优雅从容的儒雅姿态。他前脚离开,后脚就有六七个黑衣人进屋处理尸体以及消灭所有痕迹。手法迅捷老练。不久之后,这处住宅发生了爆炸,官方的记载中,是煤气罐使用不当引起的爆炸事故。这家的女主人不幸遇难。
……
老天,终于到地方了,可特么累死我了。
看着石峰下面的那座木屋,闵华瘫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上气不接下气。
周围是成片的白桦林,木屋坐落其中,很美的一副画面。
闵华稍稍恢复,深吸口气,推开木屋前的栅栏门,走进了小院。
三间房,全部都是圆木搭建的木楞房屋,窗户上糊着窗户纸,外面房檐底下挂着蘑菇灵芝等晒干的山野货。恍然间,好像回到了二三十年代。他在拜访一位久居山林的老猎户。
“有人在么?打扰您了,我是上京来的记者,想采访您。”
招呼了好几声,没人应。屋里难道没人?
闵华又喊了几声,还是没动静。他趴在窗户纸前,往里面使劲瞅,啥也看不清。
他舔舔手指头,在琢磨,是不是在纸上捅个窟窿……
不好,如果屋里没人的话,他这么做,跟做贼有什么区别。
走到门前,发现门没锁,可就是打不开。他使劲推几下,没推动。关得老严实了。
绕着屋子前后左右转了几圈,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坐在院子里面等着。
傍晚的时候,他已经等得昏昏欲睡了,再加上一天下来,就吃了两块面包,早就消化干净了,又疲又累,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迷糊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多出一道人影。
他立马清醒过来,揉揉眼睛,看清了眼前人。
是个身材矮小,有些驼背的老人,肤色黝黑,满脸的皱纹,灰白的头发乱糟糟。双排疙瘩扣的对襟灰色大褂,黑色灯笼裤,裤腿紧扎。千层底的布鞋。老人背着手,眼如鹰隼,锐利异常。
闵华赶忙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位才到他胸口部位的瘦小老人,有点吃惊,这就是那位快九十岁的抗联老兵?这身打扮好有历史感,跟民国时期的武林高手似的。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哎呀我去,这人嗓门真大,说话跟打雷一样。真能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闵华下意识捂住双耳,大声说道:“前辈您好,我是上京来的记者,叫闵华,想采访您。”
“滚蛋!”老人很不客气,直接粗暴地下了逐客令。然后转身朝着木屋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