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外界那些传言,究竟是真是假?”
庄园内,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躬身询问道。
他在李家的排行老七,与李晗风是同辈,奈何资质平庸,碌碌无为,一大把年纪了,在家族的地位也不高。
但老七为人亲切和蔼,一直深受晚辈们的喜爱,尤其是李萱,一口一句七爷爷的称呼。
“是真的...”李晗风微微颌首道,“你站的那个地方,就是武四通死去的位置。”
“啊...”七爷爷不由一阵惊骇,抬头四处看了一眼,奇道,“那肖大师...他现在在哪?”
“他说要去西北,今天上午离去的。”李晗风淡淡地道。
连这位深谙世事的老牌化境,此时也不禁叹息一声,抬头看向七爷爷道:“老七。这李萱和肖大师之间,渊源这么深切,你当初为什么不说?”
看得出来,语气带着一丝不满。
因为李萱的事,现在李晗风也遭受到肖书的质问,哪怕不被肖书打压报复,那他也算是失去了肖书的信任。实在是不该。
“家主...这话我可都说了,只是您那时没在意罢了...”七爷爷苦笑道。
“唉。”
李晗风闻言,无奈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破军兄,这回该如何决断啊...”
...
西北武家。
“哼!”
听闻长子被杀的消息,武破军重重一拍桌子,那张百年檀木打制成的家具,就这么一瞬间灰飞烟灭。
武破军哪怕年事已高。城府越来越深,不喜形于色,但真正发怒的时候,气势冲霄,令人敬畏有加。
“家主!”
诸多物价高层,齐齐躬身,神情悲愤的看着他。
这时,屋外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爷爷,我把这个贱女人带来了!”
只见武罗大步跨进门槛,死死抓住一名年轻女孩的手腕,那女孩穿着新衣,玉脸上却写满了惊恐之色,左边脸上留着清晰可见的掌纹。
‘啪!’
当着诸多长辈的面,武罗狠狠一巴掌抽了过去,暴喝道:
“贱人,跪下!”
连同那些武家的高层,也都在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李萱。
“真是想不到,李家大小姐,竟然是这样风流成性的女人,竟然与肖大师有染!”
“怪不得李晗风那么着急要去杀肖大师,原来是因为门风被败坏了啊!”
“杀了她,替四通报仇!”
突然,武破军一抬手,止住众人的议论,面沉如水道:“够了!”
“不论这女的和肖大师之间,有什么过往,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肖大师因此杀人,说破大天都是他失礼。”
“但他却以四通的死,来给我武家一个下马威,看来他是真的翅膀硬了,想试试我这一把老骨头,禁不禁得起他肖大师的摧残呐!”
武破军一边说,嘴唇都气得发抖。
“爷爷!”武罗满脸愤恨之情,红着眼道,“肖大师竟敢杀我爸立威,那我们也杀了这个女人,教他知道我们武家的厉害!”
“不行。”武破军抬头横了他一眼,“这女人不论如何,他还是你武罗的妻子,你把她杀了,打得是肖大师的脸,还是我武家的脸?”
“这...”武罗低下头去,知道是自己冲动了。
但这时,武破军却冷笑一声道:“好了,我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武罗神情激动地问道。
武破军颇有深意地看了李萱一眼,淡淡地道:“小罗,你先带你媳妇回去休息吧,此事不急,我们从长计议。”
...
武家大宅,位于黄河边上的平原上,占地宽阔,前后十几进的高墙大院,像极了古代时候的公孙王侯府邸。
古时,黄河中上游,已经属于塞外边疆。黄河流水滔滔不息。虽然还是十月,但朔风如刀,凉意非常明显。
此等风景,不免让人想到一句古诗。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这片西北的黄土高原,肖书曾经来过,这回算是故地重游。
其实他早就想来一躺了。
因为上次在贵阳那边,遇见了军区的战神,让肖书暂时没有办法父子团聚。战神隶属于中部战区,应该牵扯到大首长的指示。
肖书虽然个性强硬,但也不代表没脑子,不论如何,他都没办法和军区作对。
和中部战区的首长交涉,肖书目前是不够这个级别的,只能求助于自己当时的顶头上司——西部战区一把手,李牧北司令。
但让肖书感到意外的,是一位故人也在西北,他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先来一趟武家大宅。
“不知道武家的态度如何?”
肖书扶着下巴,大步走到武家大门外。
没想到的是,门口站着的两位武者侍卫,竟然都认得肖书似的,见他来了,连忙躬身道:
“阁下是肖大师吧?请进,请进。”
说完,连忙开门,迎着肖书进去。
片刻之后,又有一位中年男子到来。步伐很快,显然是武家的中层管理,他远远就冲肖书抱拳稽首:
“肖大师您远道而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好让咱们出门十礼,扫榻相迎啊。”
“在下武山。”
这个叫武山的家伙,显然非常懂事。上来就是一顿拍马溜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