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说凭什么?你来这儿干什么?你他娘的少跟我沾花惹草!臭不要脸的东西!”
“你说话有点素质好不好?什么叫沾花惹草?”
“什么叫沾花惹草?他妈的,老子踹你一脚就知道了!’他凶相毕露,令人望得胆寒。
“你不要欺人太甚?’小敏也毫不妥协。
“哼!”他一声狞笑,笑得有几分可怕,她的心猛地震了一下。
“崔恩宇,你想干什么?”肖云不知从何方突冒而来,如神之至。原来,他并没有上车,而是在候车室想了好久后……
“是你小子,你也真行啊,不过,我现在就告诉你:她身患绝症,你可不要……”
“崔-恩-宇!”小敏带着哭腔,喊了出来,而后流着泪头也不回地向另一方向跑去……
“她患了绝症?什么时候?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肖云紧缩双眉,饱含热泪,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一阵风吹来,尘土漫天,乱纸屑等随风而起,把这个世界注解的凄凉而迷伤……
就在肖云回过神时,崔恩宇已走……
此时,他想起了她,便容着满头沉重的问号向她跑去的方向跑去,终于在一个树旁找到了她。她依然在抽泣,在风中显得尤为哀悯与无助,却有着一种弱不禁风的怜美。
他在她身旁伫立了很久后,才开口说出了话,此话说得无力而揪心:“是真的吗?”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一行清泪流过脸颊,无声地滴在尘土上,泛扬起了弱轻的,略有感应的飞尘……把她的心境诠释得颇为怜伤。
“什么时候﹖”
“好像从小,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这个病治好并非无望,但这个手术需要一笔昂贵的手术费,才有三分之二的希望,这种费用即便一个上等户人家倾家荡产,也远远不够……”到此,她再也说不下去了。肖云也不在多问,而是在内心默默地寻起了解决问题的方案。
“肖云,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她发红的眼睛突然盯住了他。
“你问吧﹗’肖云十分好奇的期待着他的问话,如期待一场难得一见的流星雨。
然,话到嘴边,她又咽下去了,因为她不能,过去不能!现在不能!将来也不能!忽然,她觉得,她对面前的这个男孩还是有好感的,但,命运的捉弄;良心的拷问;强令她的爱不能落定。
“说吧,没事!”他说得温柔而看似很轻松。
她想说:我患了绝症,你还会像过去那样喜欢我吗?她想说:我想,我们可否来一次新的开始………但她最终一字未露,而是用另一句话敷衍塞责:“现在还不能说,等以后再说吧!”
“好吧,你什么时候想说再说吧,小敏,我会为你想办法的!”肖云此话直率而肯定。
“我送你回去吧?”肖云十分温柔的对她道。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一丝难得的笑意。
他们俩肩并肩,穿越了“车水马龙”;走过了繁琐的街道;溜过了拐弯颇多的胡同,上了石阶,终于到了小敏的家门口。小敏让他进家坐坐,他谢绝了,而后,静静的离开了。
从这之后,崔恩宇对肖云更加怀恨在心,因此每天都处心积虑让他好看,他总觉得不打肖云,这辈子就枉为男人。
一天,机遇不期而至.
这天,崔恩宇和七八个哥们在一起喝酒,就在他们正投入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眼帘穿过,带着一种柔弱书生的风,来了附近的一个桌旁坐了下来,向店内人员要了一碗牛肉绘面后,便端起壶往白色的瓷杯里倒起水来……
“他妈的,老天还真给老子机会!”崔恩宇八字胡一撇,虎眼一瞪,恶狠狠道。
“宇哥,怎么啦?”一个山羊似的男子响亮地拍着马屁道。
“你看见那小子没有﹖”崔恩宇指着不远处的肖云对他道。
“怎么啦,那小子给咱找过茬儿?”
“他娘的,老子早就想揍他了!”崔恩宇显得愈加气恨道。
“别急,宇哥,先喝好酒再说,到了咱的地盘,量那小子也插翅难飞”那家伙拍马屁功力尤为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