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
凌雪拖着沉重的步伐,压下脑袋,嘴里咬着哭泣声,一路漫无目的的行走。
算来算去,他们还是被他们算计到了。
最后,她去了市中心的中央公园,浑浑噩噩地坐到长椅上,伸手捂住白皙的脸孔,阳光透过指缝间往里钻,她双肩轻耸,又难受地哭出声来。
不知哭了多久,她拿起手机,边抽泣着边拨通了电话。
“琳达?”刚叫上她,凌雪收住哽咽。
琳达边哄着孩子,边问,“喂,凌大美女?”
“琳达,你在哪?”
“我在家里呢,”琳达听出她情绪不对劲,终于认真起来:“小雪,你怎么了?”
“琳达,我......我能不能去你那?”
“好啊,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了,”凌雪收住眼泪,嗓音微哽,“我自己打车过去。”
“好。”
凌雪挂上电话,站在路边有些茫然,一旁的李庆缓缓的走过来。
“夫人......”
凌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别跟着我了,我想冷静几天,我去琳达那。”
李庆:“那我送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打车过去。”凌雪看见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突然她哭着问:“那晚,你为什么给我牛奶里加安神药!”
李庆暗吞口唾液,脑子转的飞快:“我就想让你睡眠好点,您别多想。”
果然,他和秦朗说辞一样,不知道是他们串通好的,还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可凌雪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半响,她忍着剐心之痛,咬了咬牙关,走到一旁的宾利车旁,将车门打开坐了进去。
李庆启动着车子,凌雪神色严肃,“陈婉莹为什么去了美国?”
她冷不丁一问,李庆只觉头皮发麻:“夫人,二少爷心里只有你,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事争吵,但是我敢保证,二少爷爱你毋庸置疑。”
他将凌雪心里最在意的点看透,只能拿这句话让她心里好受些。
“是吗?”凌雪苦笑的低喃。
一路凌雪望着窗外,车子开到容恒别墅区的时候,琳达就在大门口等着。
看到凌雪下车,琳达快步迎上前,“小雪。”
琳达将凌雪搀扶着,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慰,在她赶来的空档,她和容恒通了电话,才知道,原来是秦朗和陈婉莹酒后滚床单了。
凌雪像傀儡一样被琳达牵坐到桌前,琳达给她冲了一杯咖啡,“小雪,你心里憋得慌就跟我说。”
“琳达。”凌雪喉间轻滚,眼圈逐渐发烫,“我心好痛。”
强装的坚强在好友面前被狠狠的撕扯开,这种事,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凌雪擦干眼泪,捧着暖暖的咖啡,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冷静自持的样子看的琳达毛骨悚然,这样的压抑下面,是怎么样的爆发?
琳达暗下决心,等容恒回来一定要审审他,男人是不是都是一个德性,都想坐享齐人之福。
凌雪说完了始末,再也没有话说,愣了好一会儿,眼泪又卷土重来的砸下来,一大颗一大颗的掉在桌布上,晕开一片。
“琳达,琳达……”她重复着低低的喊。
“唔,我在。你如果难受,就先哭一会儿,没那么难受了我们再聊。”琳达递给她纸巾盒子,柔声的劝慰。
再怎么坚强洒脱的女人,遇到这种事,平时的精明强干怕也是半点都不见了的。
其实人最是难过无措的时候,最好的发泄方式就是肆意妄为的放声痛哭,更何况,有个闺蜜在旁边善解人意的听着。
凌雪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哭的泪流成河。
琳达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喝了一小口水,感同深受的看着她。
凌雪哭了好一会儿,眼泪不再滔滔不绝,心里也舒缓了一些。
可是陈婉莹欢脱笑容和秦朗纠结的眼神在眼前晃来晃去,她头疼的厉害,抬手把头支起来,双手抱着。
往日和秦朗温馨的一幕幕,他以往温暖的眉眼却仿佛近在咫尺。
“好受些了?”琳达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擦眼泪,满眼心疼。
凌雪的嗓子都哭哑了,眼睛红肿,“琳达……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