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冲我吼,”纪世柔道:“恋恋不但是你女儿,也是宥鸣的女儿,这一点我们谁都抹不掉。如果你连什么才是真正对孩子好都不知道,那么以后,恋恋的事情,宥鸣管定了。”
她知道纪芝兰的女儿,她实在没必要上杆子去搭理,但想到那孩子晚上红着眼眶坐在桌子上认真画设计稿,想要以证清白的样子,纪世柔的心,便忍不住一阵柔软。
说完,纪世柔直接掐断了电话。
什么?纪芝兰弹跳起来,把手机回拨过去,但是没有人接。
她连续打了好几个,越想越窝火,她决不允许那贱丫头走进顾家,咸鱼翻身去做顾家大小姐!
纪世柔这个贱人!贱人!这么多年都改不了白莲花的贱性!
纪芝兰的丈夫,洗过澡回到卧室,看到纪芝兰在屋子里上蹿下跳的打电话,像是眉毛都要被点着的样子,问道:“出了什么事,我洗澡前,你的心情不是挺舒畅的?”
纪芝兰根本没空搭理,顾宥鸣不接电话,她就给顾恋恋打电话,却始终显示关机。
她现在心里窝火得喘不过气来,只要脑子里补脑着恋恋那个小贱人和纪世柔那个大贱人阖家欢乐的画面,就跟塞了无数棉花在心口那样难受得要命,不爽到极点,气得直跺脚却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