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景象比比皆是,人口稠密的大国是这样,人口稀疏的小国也是这样,灾难在一瞬之间便降临,人们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经经历了末日。
对幸存者来说,信号被屏蔽并不全是坏事。
至少,让绝望没有成倍增加。
……
……
时谢也走在废墟之上,看着这些痛哭的绝望的怒骂的人,也跟着悲伤起来。
他没有留在学院和邪主对峙,因为那没有意义。
他想的,是能不能多救一些人。
问题是,要救的人太多,救人的人又太少。
脸上有些温润的感觉,他伸手摸了摸,发现是水。
是因为刚刚从沿海那边过来,还是因为天空飘着的雨?
“你是……时谢吗?”
时谢微怔,然后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张很熟悉的脸,可他认不出来那究竟是谁。
“真是你?”那人又说道。
时谢皱了皱眉,“你是?”
“我们不是一个院子长大的吗?后来你家突变,满屋子的血,一个人都没有,警察来了也什么都没调查出来,只
能确定那些血是你父母的……我一直以为你也去世了。”
时谢终于想起了他的名字,说道:“你是,风九龄?”
风九龄笑起来,又笑又哭,“这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时谢沉默了会儿,“如果接受不了,那你把它当做一场噩梦吧。”
风九龄喃喃道:“噩梦吗?”
然后他便昏了过去。
时谢心想,原来你就是景月要我去找的那个人。
他将一块紫黑色的晶体放在风九龄的掌心,微微用力将它嵌进去,“虽然不知道你去的地方是哪里,但,有缘再见吧。”
那枚紫黑色的晶体融入风九龄掌心之后迅速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幕,裹着他的身体向远方飞去,越飞越高,直至破出大气层,冲入无尽虚空。
人类有一个议题。
除去地球之外的其他行星还有没有别的生命体?
这个问题不光人类想要知道,魔主也想。
事实上,上古时期的近世强者,几乎都离开过这个被称为太阳系的地方。
她应该没有把握能活下来吧……所以才把自己的梦想交给了其他人去完成。
时谢的目中流露出一丝担忧,转身便回到了库利扎尔学院。
凯茜轻声问道:“情况怎么样?”
时谢摇了摇头。
这些消息不适合说出来,不然场间的人……还能有几个人存有战意呢?
但他不说的态度……其实也触痛了某些人的神经。
比如刚刚从炼狱出来的心圣。
……
……
“邪主!”心圣沉声喝道。
“叫我景月吧,什么什么主的不都在你身边站着吗?我和他们可不一样,没那么弱,也没那么蠢。”景月甜甜地笑起来。
血主皱着眉,“你可以不必如此的,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先和我们打过再去摧毁世界。”
景月挑了挑眉,“游戏规则应该由至强者来定,像你这样的弱者,哪怕是提建议的资格都没有。”
血主说道:“从出现开始,你便一口一个弱者的称呼我等,但如果我们真的很弱的话,你为何不在一早便直接过来杀了我们?用了这么长时间来适应现在的身体和境界,你脑子糊涂了吗?”
景月笑了笑,“你还没有问问我游戏规则是什么呢。”
血主说道:“我没兴趣听你说的任何话。”
景月呵呵一笑,认真道:“可是你没有资格不听。”她拍了拍手,“不想听,那就看着好了。”
正在这时。
库利扎尔的人群中突然起了血色。
本该信任的同学,同事,朋友,甚至于亲人,都在这一刻突兀地挥刀相向,大部分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死在了屠刀之下,其中境界最高的,竟然还有八阶层次的主神!
神会成员向来忠诚,这种背叛,还是史上第一次出现!
景月的笑容依旧那般甜美,“这就是我规定的游戏规则,你们,可还满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