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陈管家说道:“一切都很正常,王子上一刻还在说话,突然就栽倒了。栽倒以后就再没有醒过来。”
“他的脉象一切正常,甚至比普通人的脉搏跳动的还有有力,说明是个身体底子非常好的人。从脉象上看,并没有丝毫发兵的迹象。”
陈管家的脸上便笼罩上了一层忧色:“先前的郎中也都是这么说的。没有原因却昏迷不醒,莫非真是有人对王子下了巫咒之术?”
文青羽挑了挑眉:“你知道巫咒之术?”
“南疆王室中人有谁不知道巫咒之术?我们的大祭司就是法术极高的巫主,在南疆除了王爷,她的地位便是最高的。”
文青羽眸色一闪,南疆与中原不同。蜀国人都喜好豢养蛊虫,崇拜神秘的巫术。这个习俗在南疆尤为突出。
而前些日子见到那个神秘的大祭司也绝对不是善类。
“曲姚城里有多少人懂得巫咒之术?”
“只有大祭司一个。”
“那就不可能,如今她在阳平府呢,根本就是鞭长莫及。”
“巫咒之术并不一定要在身边,小人听说只要布下了阵法,有了一定的媒介,千里之外也可以杀人于无形。”
“若是以前也许可能,但若是三日之前便绝对不可能。你们的大祭司早就受了重创,如今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有能力千里之外取人性命?”
“那……”陈管家沉声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仔细想一想,你们主子在晕倒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可漏掉一个细节。”
“那时,五王子正跟我和墨庄主在说话。”温松柏扬声说道。
“当时在场的都是什么人?”
“我,墨庄主和陈管家,再没有旁人了。”
“那就不是这个事情,再往前。”
陈管家想了想说道:“再往前王子用了午膳,之后与平日一样午休了片刻就召见了三公子和墨庄主。”
陈管家将那一日伍景泰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说了出来,分明就没有半点值得人怀疑的地方。
文青羽颦了颦眉:”这些事情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但是一定有与平日不一样的地方。之所以没有发现异常,是因为你想的还不够仔细。\点心的丫鬟们一个个走的飞快。
“狗贼,拿命来。”
陈管家刚给丫鬟们训完了话,冷不丁斜刺里一道玄色身影一闪,雪亮的光辉半空里闪了一闪。闪电般一闪而逝,再出现却已经是陈管家脖颈上一把薄薄的剑。
“想要暗算我们公子的人,只能后悔在这世间走过一遭。”
冰冷的声音没有半丝起伏,一字一句却说的阴森而清晰,叫听着的人心底里立刻便升腾起了寒意。
陈管家的话一下子就给噎回到了肚子里,张着嘴半句话也说不出,显然已经给吓呆了。
院子里则传来一片碗碟破碎的声音,接下来便是响彻云霄的尖叫。
侍卫们闻声而动,却在赶到院子里的一瞬间,一个个都傻了眼。
院子正中,五王子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陈管家正被人挟持着,雪亮的剑已经明晃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种情况下,挟持的人本该是要碎尸万段的。可是那人却分明是方才管家迎进府里那位公子的侍卫,管家才吩咐过,这些人绝对不能得罪。
如今,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