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出了餐厅。
叶琛当时就觉得这逼崽子是被白浣之惯坏了,说话做事儿没大没小,简直就是欠揍到了极点。
要不是因为怕吓着沫沫,他早就动手打他了。
有这样的儿子,真是他的耻辱。
为了让泡泡长个记性,晚上点外卖的时候,叶琛根本就没有点他的那一份,虽然中途听到他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但是叶琛依然没有一点儿心软。
在他看来,泡泡犯的错误是不可原谅的,除非他亲自过来道歉,不然他就一直让他饿肚子。
这事儿叶琛绝对做得出来。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这逼崽子是他的儿子,但是血缘关系是逃不开的,他这个当爹的稍微教训一下他,其实也说得过去。
可惜,他的教训计划就这么被白浣之打断了。
叶琛觉得白浣之对泡泡简直是到了溺爱的程度,不管他做什么都迁就他,完全没有原则和底线。
**
厨房里,白浣之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开始忙活了。
泡泡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白浣之只能给他做些清淡的先填补填补。
她从冰箱里拿了两颗鸡蛋,打碎了,兑了些水,蒸了一份鸡蛋羹。
四岁多的孩子,虽然已经可以正常吃饭了,但是白浣之还是不愿意给他吃太多调味料比较多的东西,鸡蛋羹虽然简单,但是营养充足,调味料也不多,比较适合这个年龄的孩子。
白浣之之前为了给两个孩子做辅食,看了不少书,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半个专家了。
沫沫和泡泡也很喜欢吃她做的东西,现在沫沫长大了。对鸡蛋羹这种东西没有之前那么热爱了,不过泡泡爱得很。
看着白浣之把鸡蛋羹端上来,泡泡不断地吞着口水,迫不及待地想要吃下去。
其实他算得上是一个讲风度的孩子,今天的确是饿到了,不然不会这样。
“泡泡你别急啊,妈妈再给你切几片面包片和蔬菜,先等一会儿哦。”
白浣之将鸡蛋羹放到餐桌上,然后从冰箱里拿出面包来,去给泡泡切片儿吃。
泡泡不喜欢吃面包皮,所以白浣之给他做面包的时候都会把皮切掉,只留下里面的那一块儿。
白浣之为泡泡切了两片面包,然后又切了些蔬菜,放到一个盘子里。端到餐桌上,亲自喂他吃。
泡泡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自打他开始吃辅食以来,每一顿都是白浣之喂他的,他甚至很少自己动筷子。
白浣之拿了勺子,把鸡蛋羹切开,吹得冷了些,然后才敢往泡泡嘴里喂。
人们都说,当母亲之后,最开心的时刻就是看着自己孩子吃东西的那个瞬间。
沫沫小的时候,白浣之还没有太明显的感觉,可能是年龄还小吧,体会不到那种幸福和快乐。
但是,泡泡出生之后,白浣之很深刻地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每次看到泡泡吃东西,她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比自己吃了还要开心。
泡泡是真的饿了,一份鸡蛋羹加两片面包还有一小盘蔬菜,很快就吃完了。
白浣之抽了两张纸巾,细心地为泡泡擦嘴。
叶琛走过来餐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黑着脸走上去,将白浣之的手从泡泡脸上拍下来。
“你干什么?”
白浣之完全没办法理解叶琛的怒气,是他一整天不让孩子吃饭的,现在她回来做饭,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这逼崽子今年四岁了,你还喂他吃饭、替他擦嘴?嗯?”
叶琛抓住白浣之手腕,将她拉到怀里。双臂死死地圈住她的腰肢。
“怎么,你就这么疼他?他以后结婚洞房的时候,你要不要也亲自进去帮他把套戴好了?”
“你----”
白浣之被叶琛的形容说得满脸通红,她是真的说不过他。
“叶琛,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这两件事情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白浣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跟他把事情的本质说明白。
叶琛显然没功夫听她这些解释,他现在只是想让白浣之离泡泡远一点。
就算泡泡是他儿子,但他到底是个男的,他不能接受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雄性动物靠近白浣之。
“不要和我讲道理哦。”叶琛伸出手,用食指抵住她的嘴唇,眼底闪着暧昧的光:“宝贝儿,你知道的。我从来就不是讲道理的人。”
“你放开我妈妈!”
泡泡看白浣之很抵触叶琛,心里的正义感立马就上来了。作为儿子,肯定是要保护妈妈的,这种时候,他就该义无反顾地站出来。
叶琛本身就在生气,听到泡泡的声音,可以说是火上浇油。
他呵呵一笑,直接拽着白浣之离开餐厅,丢下泡泡一个人坐着。
**
叶琛拉拽的动静很大,白浣之脚上穿了高跟鞋,上楼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下脚,脚踝疼得几乎要站不住了。
就算这样,叶琛也没有放慢脚步。继续保持刚才的速度往前走。
白浣之被叶琛拖到了楼上的卧室,进门之后,叶琛一把将她甩到床上,然后脱下身上的t恤,光着上半身一点一点地靠近她。
白浣之下意识地往后退,叶琛一把摁住她的肩膀,将她固定在原地。
“怎么,我家宝贝儿是害怕了么?”叶琛笑得诡异,“刚刚不是胆子很大么,都学会跟我讲道理了哦?果然啊,到叶先生的公司做了一天经理,说话都有底气了呢。”
“对不起。”白浣之闭上眼睛,向他道歉:“我刚刚态度不好,不是故意的。”
“真是心不甘情不愿呢。”叶琛被她没有诚意的道歉逗乐了。嘴角够起一抹自嘲的笑:“宝贝儿啊,你对我,永远都这么敷衍。”
“叶琛,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泡泡他也是你的儿子,就算你喜欢他没有喜欢沫沫多,也不可以这么对他----”
俗话说,为母则刚,这句话真的是有一定道理的。
只要是涉及到孩子的问题,白浣之对叶琛的态度就会很强硬,跟平时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呵呵,宝贝儿,你现在说话很硬气哦。”
叶琛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在她脸蛋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不愧是白经理呢”
“叶琛,你不要”白浣之不停地往后缩脖子,想要躲开他。
这种会留下痕迹的动作,她一直都挺反感的。
尤其是现在,她要去酒店上班,今天被陈金金看到吻痕,已经有理说不清了。
如果明天脸上再挂彩,同事们指不定要怎么说她。
白浣之用手捂住他的嘴唇,一脸哀求地看着他:“求你了,别留下来痕迹,我怕被同事们看到。”
叶琛倒是没有像之前一样强硬地继续咬她,不过,就此放过他,显然不是他的风格。
叶琛伸出舌头。在白浣之手心轻轻地舔着,时轻时重,舌尖挠得她掌心发痒。
他似乎觉得这样不够,嘴唇往上挪了挪,张口含住她的中指,用力地吸着。
白浣之听着他口中传出的暧昧声响,整张脸都红了。
明明不是什么过分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就变了味道。
白浣之的反应,叶琛看在眼里。她一脸红,他就笑着松了口。
“宝贝儿你真是敏感呢。”叶琛握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我只不过是含了一下你的指头,你都这么大反应嗯?”
“”白浣之被他说得羞愧不已。低下头不肯出声。
“白经理是害羞了么?”叶琛笑着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和自己对视,“白经理表现得这么青涩,我总以为你还是个雏呢。”
“可惜哦我艹了白经理这么多遍,白经理身上有根毛都数得一清二楚了----既然不是雏,就不要装纯情,嗯?”
说到这里,叶琛的脸色突然就变了,目光阴森森的。
白浣之被他盯得脊背发凉,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
“叶琛,你到底想说什么?唔”
话音还没落下,白浣之就被叶琛捂住了嘴唇。
他捂得很用力,不是开玩笑恶作剧那种,白浣之真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
“宝贝儿,我突然想起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呢。”
叶琛凝视着她的眼睛,思绪飘远,脑袋里不断地浮现出她和傅景嗣缠绵的画面,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消失。
叶琛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哪怕他知道白浣之和傅景嗣这辈子都没可能了,但是只要想起来过去的事儿,他就浑身不舒服。
他没有处女情结,当初白浣之跟他不是第一次,他也清楚。
之前明明不那么介意,现在却像疯了一样,恨不得时光倒流。他曾经无数次地问过老天爷,为什么不让他早些遇到白浣之。
如果最先遇到她的是他,他们之间就不必这么艰难,他就不必单方面付出这么长时间。
从小到大。叶琛没有羡慕过什么人。
遇到白浣之之后,他竟然开始羡慕傅景嗣了----
原因仅仅是他先他一步认识了白浣之。
白浣之被叶琛捂着嘴,喘气都有些困难了,她不断地发出呜咽的声音,叶琛听到之后总算回过了神。
他松开她的嘴,贴近她,表情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玩世不恭。
“刚刚吓到我家小宝贝儿了么,嗯?”
叶琛伸手将白浣之搂到怀里,手指温柔而缓慢地穿过她的长发。
“对不起哦,都怪我。”
他笑着拉起白浣之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用力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是真的很用力,这一耳光抽下去,白浣之掌心都麻了。
白浣之早就知道叶琛精神不正常。但是她以为他一向是以虐待别人为乐的,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自虐,而且还是借她之手。
白浣之被他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叶琛拽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她往后,就将她拽回来。
白浣之那点儿力气,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叶琛,你要发疯别带着我----”
几次拉锯战下来,白浣之已经失去了耐心,不顾后果地朝他大吼起来。
听到白浣之的话之后,叶琛突然开始哈哈大笑。
笑得同时,将她圈在怀里不肯松手。他微微低头,凑到她耳边。沙哑着声音问她:“宝贝儿,想知道我为什么发疯么?”
“我不想知道。”白浣之回答得毫不犹豫。
她一点儿都不想了解他这个疯子的世界。
“可是我很想告诉你呢。”叶琛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她的耳廓,感觉到她的颤抖之后,他才继续往下说:“是因为你哦,小宝贝儿。”
“”这一次,白浣之选择了沉默。
见她不说话,叶琛继续往下说:“因为我想到了你和老傅做的画面,真的很生气呢。只要一想到他碰过你,我就很伤心很难过。我说真的哦没有骗你。”
“宝贝儿,你怎么还是不说话呢?”叶琛委屈地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我都为了你伤心成这个样子了,宝贝儿,你不晓得安慰我一下么?一下就好嗯?”
“叶琛,你真的够了。”
白浣之忍无可忍。索性就将心里话跟他说了出来:
“从来没有人要求你为我做什么,你怎么样,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不要总是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尚,好像是真的喜欢我一样。说白了你就是一个强女干犯,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被谁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