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刚刚离开的那段时间,郁莘岚也想法设法联系过她,最后都失败了。
容南城一直都知道她很担心季柔,所以昨天晚上才会故意说那种话来引/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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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酒店。
季柔原本以为回到洛城的第一天晚上一定会失眠,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
昨天晚上,她睡得很沉,一夜无梦,一觉直接闷到了早上七点半。
起床,洗漱。化妆,收拾完毕之后已经是九点十分了。
季柔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准备查路线,看到了两个未接来电。
很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洛城。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回电话问问对方是谁,可是现在,她对这种陌生号码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也根本不想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季柔打开地图输入目的地,地图上显示从酒店到目的地大概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她和合作商约的时间是十点半,现在已经快九点半了季柔有些懊恼:刚刚在化妆上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她将策划方案还有合同全部塞到一个文件夹里,拿起挎包。匆匆忙忙地离开酒店房间。
值得庆幸的是,刚出酒店的大门,正好遇到了一辆出租车。
季柔二话没说就坐上去了,跟司机报了地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是一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跟别人约了几点就是几点,除非遇上特殊情况,否则绝对不迟到。
而且这是第一次跟这边合作,如果迟到了,肯定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师傅,麻烦您开快一点儿。”
一路上,季柔都在催师傅提高车速,顺便计算时间,生怕自己迟到。
师傅被她催得很无奈,只得跟她说:“姑娘,这车速太快不安全,咱不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啊!”
“”
季柔被司机师傅搞得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十点二十五分,出租车终于在西苑soho的楼下停下来。
季柔从钱包里掏出两张一百块钱塞给师傅,也不等他找钱,就小跑着冲进了写字楼。
她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形象有多狼狈,此时此刻,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迟到。千万不能迟到。
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十点半,季柔准时出现在了公司门口。
她抬起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走到前台,对前台的小姑娘说:“我是&r工作室的负责人,来找张先生谈合作方案的。”
“啊,您稍等,我帮您打电话问一下。”前台的小姑娘态度还算友好,在听她说完情况之后立马就打电话帮她核实了。
挂上电话之后,小姑娘笑着对她说:“季小姐您好,左拐,一直往里走,最后一间办公室就是了。”
“哎好的,谢了。”
季柔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踩着高跟鞋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高跟鞋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很大,她路过的时候,公司里的员工都忍不住抬头看她。
当然,季柔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这些全部都是傅景嗣在办公室的监控里看到的。
从她进来公司的那一刻起,她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季柔来到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抬手敲门。里头的人已经提前发了话:“请进。”
季柔倒也没觉得不对劲儿,得到对方允许之后就推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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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看到办公桌前坐着的男人时,手里的文件“啪”地一声掉了在了地上。
傅景嗣----
怎么是他?这间公司的负责人不是姓张吗?为什么坐在这里的人是他?
季柔看着傅景嗣似笑非笑的脸,恍然大悟。
呵呵,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提前设好的局。
为了引她出现,他绕着弯子找到她,美其名曰合作,实际上只是为了让她回洛城。
时隔五年,他还是这么无聊。
这次相遇措手不及,季柔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先前的失态。
她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弯腰把掉在地上的文件夹捡起来。
她微笑着走到办公桌前,将夹子里的策划案摔到桌子上,淡淡地说:“您好,这是&r针对贵司此次的营销活动做的策划方案,请您过目。”
她的态度不卑不亢,一点儿都没有乙方那股子狗腿的劲儿,甚至还有些嚣张。
傅景嗣瞥了一眼她丢过来的策划案,勾勾嘴角,起身绕过办公桌,来到她面前。
季柔看着傅景嗣一步一步靠近,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拽回去。抵在办公桌前。
傅景嗣的目光很放肆,很暧/昧。
时隔五年,终于再次近距离地看到她,他根本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和激动。
昨天在机场,他只能跟在她身后远远地看着想来还真是心酸。
但是,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也让傅景嗣认识到一个残忍的现实:她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甚至可以说是脱胎换骨,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
五年的时间,她已经褪去当年的单纯和青涩,成为一个有韵味的女人,她脸上的婴儿肥也消失了,化了妆的眼睛妩/媚十足,只是对视就能把人勾得心猿意马
哦,对,她的身材也比五年前丰满了。尤其是胸。
傅景嗣盯着她的胸口看了很久,她上身穿着小西装,里头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的第二第三颗扣子已经快被撑爆了。
傅景嗣看得口干舌燥,呼吸都比先前重了几分。
“五年不见,我家柔柔长大了。”傅景嗣抬起手来揉上她,声音愈发沙哑。“有没有想我,嗯?”
傅景嗣过分的动作惹来季柔的一阵大笑,笑过之后,她抬起脚,狠狠地踩上他的鞋。
季柔穿了十厘米的细跟高跟鞋,这一脚踩下去,傅景嗣疼得眼前发黑,倒吸一口凉气,手上的力道也放缓了不少。
季柔趁着这个机会一把推开他,抬起手拍了拍身上的灰,那样子,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傅总,我是来谈公事的,不是来跟你做买卖的,请您自重。”
傅景嗣认识的那个季柔,懦弱,胆小,连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可是面前这个女人,骄傲,嚣张,瑕疵必报踩他的时候一点儿犹豫都没有,跟他说话的姿态,就好像他们真的没有认识过一样。
当初的事情,究竟给她造成了多大的打击,才会让她的性格如此翻天覆地地变?
傅景嗣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试图从她眼底看到一点惶恐和害怕。
可是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她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着,眼底除了不屑还是不屑,再也看不出第二种情绪。
傅景嗣心口一抽一抽地疼,像是被人剜了一块儿肉似的。
他摁住季柔的肩膀,强迫她贴上自己的身子,笑着俯身贴上她的耳朵:“你刚叫我什么?嗯?”
傅总?呵呵
他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称呼这么刺耳呢?
傅景嗣十分确定。如果季柔再这么喊他一遍,他一定会不分场合地做了她。
“傅总。”季柔冷着脸重复了一遍,“请您自重,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们没那么熟。”
“不熟?自重?呵。”傅景嗣捏住她的下巴,一条腿强势地挤进她的腿/间,强迫她分开双/腿。
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将视线收回来,笑道:“季柔,你应该知道的,我一向不自重----我只对你重,你忘了么?”
季柔被他轻佻的态度激得怒火中烧,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起手来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空荡的办公室里甚至还响起了回音。
“傅总,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陌生人对我动手动脚,或许在您眼里我是那种为了钱可以陪客户睡的女人,但是我要告诉您的是,即使陪睡,我也有自主选择客人的权利。”
季柔这一段话说得很溜,从头到尾都没有喘一口气。说完之后,她自己都有些震惊。
----这么刻薄的话,竟然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可想而知,傅景嗣是把她逼到了何种地步。
“季柔,你他妈在说什么屁话----”
傅景嗣被季柔那番话刺激得风度全无,他将季柔堵在办公桌前,执拗地命令她:“你最好给我把刚才那段话收回去。”
“傅总用什么身份命令我?”季柔不屑地笑,“合作伙伴?养父?还是曾经的情/人?”
“你希望我用什么身份?”傅景嗣不答反问,他抬手将她的脑袋摁到自己的胸口处,就像以前一样,好声好气地哄她:“对不起柔柔,是傅叔错了好不好?你乖一点,不要说气话”
“”
“我们重新开始,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了,好么?”
傅景嗣一边说,一边亲吻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