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丈原城隍对着自己身边的青衣皂隶笑道:“也可能,不到开春,只到了赛神会之后,你那个十里铺子城隍庙也就没了吧?你放心,那块地方以后不管是划分给了九里坡还是老夫,都一定帮你好好照料子民!”
“这也太看不起人了……”黑痣皂隶的牙顿时就给咬紧了——但是身份有尊卑,他一个皂隶,怎么有意见也不敢直接说。
我刚要说话,又来了一个青衣皂隶,低声就跟六丈原城隍说道:“城隍爷,九里坡城隍爷到了。”
卧槽,他来干什么?真是冤家路窄啊!
“快,迎出去!”六丈原城隍显然也不知道九里坡城隍今天要来,跟“接见”我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小跑着就出去了。
我一寻思,主人都迎出去了,我一个做客还能怎么样,就到了大缸那边看鱼,一边看一边跟黑痣皂隶说道:“你看见没有,这个鱼叫狮子头,特别禁活。”
“城隍爷,这九里坡城隍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来,小的觉得也太巧了吧?”黑痣皂隶倒是急的跟热锅蚂蚁似得:“恐怕,来者不善呀。”
“他来又能怎么样?还能给我摆个鸿门宴?”我嗤之以鼻:“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大不了赖过去,我不信他们还能引天雷劈我。”
“可是……”
黑痣皂隶那边还没担心完,我就听见六丈原城隍殷勤的把九里坡城隍给迎进来了:“哎呀,早知道你今天来,老夫早就做好了准备了,眼下,这里还有个不速之客……”
卧槽,啥叫不速之客,你不是喊了我好几次让我来的吗?这叫啥,这叫翻脸不认人啊!
“不要紧,我也是路过,就来拜见拜见……”说话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