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在地上的慧宁县主,见到王铁柱之后,居然站起了身,面上也露出了笑意,快步迎了上来,“铁柱,你回来了?”
王铁柱看到慧宁县主便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还是任由慧宁县主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没有推开她。
叉腰大骂的妇人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也总算是熄了火,瞬间变脸喜笑颜开的开口问道,“儿子,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想着她们这一副模样让主子们看了去,王铁柱到底还是要面子的,面上自是没什么好脸色,闷闷开口应道,“路过,娘,您能不能收敛一点,这大街小巷的人都看着呢,您不要脸面儿子还想要呢。”
妇人显然是疼儿子的很,一改之前凶悍的态度,赔着笑应道,“好好,娘改,娘改,走吧,先回去,娘给你做好吃的。”
王铁柱想着王妃说的给自己放假,便点了点头,往巷子里面走去,而慧宁县主从王铁柱出现,便自始至终的抓住他的手臂没有松开。
姬如欢看着他们一家人离开,忍不住感叹道,“还是这家人厉害啊,以前那张扬跋扈的慧宁县主,居然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不想一旁同样看热闹的妇人居然接口应道,“可不?这王铁柱也是个真爷们儿,当初那什么县主刚来了他们家,趾高气昂的那可不得了,结果被王铁柱收拾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如今可算是老实了,只可惜她肚子里的孩子,哎,到底是让这作精给作没了。”
姬如欢眼角抽了抽,没有回应一旁妇人,打女人这事儿,她实在有些不认同,但是挨打的人是慧宁县主,她又有些幸灾乐祸,在心里默念了几句不应该, 才开口对身后的人说道,“走吧。”
这一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姬如欢他们继续逛街,两个人逛了一圈,买了不少年货,便打道回府了。
回了家里,姬如欢掰着指头算了算了,开口对一旁看书的九皇叔说道,“风长止他们出去四五天了吧,怎么还没有消息?”
独孤驰砚把书放下,开口说道,“消息倒是有传回来。”
姬如欢不满应道,“有消息您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到底如何了?”
独孤驰砚无碍应道,“这不是有消息也等同于没消息,才没跟你说,倒真是让那小屁孩儿给猜中了,人都在那儿,只是有了上次的教训,对方明显防卫森严了不少,风长止一直没敢轻举妄动。”
姬如欢皱起了眉头,“那要怎么办,不可能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不动吧?”
独孤驰砚抿唇应道,“我明日打算上朝一趟,调用京都禁军直接把那里围了。”
姬如欢诧异的看着九皇叔,随即朝着竖起了大拇指,“你真是太坏了。”
独孤驰砚好笑的看着口不对心的动作,应道,“那算了?”
姬如欢应道,“那怎么行,关系到大明安危呢,保卫大明京都安危,本就是禁军职责。”
当今皇上一直把禁军牢牢把在手里,可算是他在京都的唯一倚仗了,独孤驰砚直接把禁军调去对付先皇后和天玄教,简直就是抽他的筋剥他的骨了。
然而要对付的是先皇后和以大周祭司为首,在大明多次作乱的天玄教,皇上即便是不乐意,恐怕也不得不答应,不然妥妥的给他扣上一顶放虎归山助纣为虐的帽子。
毕竟就如今的大明陛下,已经被他三番两次的动作闹腾的深不得朝臣们的心了。
第二天一早,一直对外宣称养伤的贤王再次上了朝,一路上见着贤王的朝臣们,都客气的的跟贤王打着招呼。
贤王面上虽没什么表情,倒还是会不冷不热的颔首回应。
不少交好的朝臣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这位贤王,要么不上早朝,一上早朝,定然有大事发生,今日早朝,只怕又不太平了。
果然,朝堂上贤王便直接提出,让皇上派禁军剿灭先皇后残党和天玄教余孽。
当时皇上面色就变了,这朝堂上的人谁知道,这禁军是皇上在京都握在手里的最后一张王牌。
若是贤王将皇上手里的这最后一张王牌都夺了,朝中辅臣也彻底的跟皇上离了心,不再听从皇上摆布,这皇上可就真的剩下个空壳子了。
皇上即便是不乐意也不能直接拒绝,还得顾忌朝臣,只得开口让三皇子带御林军前往,却是直接被贤王以御林军年后可能要派往南阳为借口给否了。
当初皇上硬要借调御林军支援南阳军,收回南阳失地,如今却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上就这样被贤王硬逼着在朝堂上交出了禁军兵权,还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装都装不下去,整张脸都黑了。
只可惜贤王却不会因为他黑了脸而给他任何反转的余地,借口围剿之事半刻不得耽搁,便直接拿着兵符离开,调兵出京去了。
既然禁军到了皇上手中,禁军统领自然是换成了皇上的人,只可惜这位贤王却是一点不会顾及他皇上心腹的身份,完全不将他这统领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