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府,狼狈不堪的张文之带着他的人回到府里,便迎上了老天师的藤条。
看着儿子这般狼狈的模样,老天师张有志气的面红耳赤,怒斥道,“给我跪下。”
张文之也正在气头上,不甘心的看着父亲大声道,“爹,都到了这一步了,您还想怎样。”
张有志气的直喘气,“你这个孽子,是不是翅膀硬了老子都不能管你了,叫你跪下。”
张文之到底还是做不出忤逆父亲的事情来,一脸不甘的跪了下来。
张有志手里的藤条一鞭鞭的抽在儿子的背上,嘴里还不停的斥道,“你这个孽子,居然敢给老子下药,你是要杀父弑母么你,还跑去点祭坛圣火,反了天了你,知不知道咱们天师府如今手里唯一的筹码,就是你的那一次帝王预言?就被你这么给霍霍了,我张家终是要败在你手里了,你这个逆子啊。”
“咱们唯一的筹码,你就这样给霍霍了,你觉得摄政王还会放过咱们天师府么,孽障啊,你个没脑子的孽障,咱张家要完了啊!”
越说越气,张有志拿着藤条的手也开始抖了起来,突然就晕了过去,等着再次醒来,却是瘫在了床上,面容扭曲口不能言,居然是被儿子气的得了卒中,以后怕是彻底的瘫了。
张文之也彻底的慌了,他父亲的话一句句的砸在了他的心上,结果父亲又变成了这样,如大山一般的父亲倒下了,妹妹还在牢里,天师府所有的重担都要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要怎么办?
天师府一片混乱,紫宸殿又是另一番景象,姬如欢一脸兴奋的看着九皇叔开口说道,“你说这少天师经不经吓啊?”
独孤驰砚很是无奈开口应道,“妹妹被抓,父亲又卒中卧床了,这时候他肯定是慌乱异常,精神最是薄弱的时候,肯定不经吓。”
姬如欢笑着应道,“不经吓就好,我还担心他太经吓,咱们到时吓不住她呢。”
做足了准备的姬如欢,当天夜里就有了行动。
而此时的天师府,张文之躺在床上,想着被自己气的卒中的父亲,还被关在牢里的妹妹,一脸的茫然。
突然灯台上昏暗的油灯开始不停的闪烁,耳边突然想起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声音尖细,却又有些缥缈,忽近忽远还带着回音,“张家后人,你可知罪、知罪、知罪……”
那声音时近时远,一直在张文之耳边回荡,吓的张文之身子一抖,大声道,“来人,来人,快来人……”
连喊了几声,外面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屋里回荡,而那个一直回荡在耳边的声音却没有消失。
灯台上的油灯还在不停的闪烁,张文之坐起身,一脸警惕的在屋里到处瞄着,突然感觉面前有什么东西飘过,再仔细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张文之壮起胆子大声斥道,“什么人装神弄鬼。”
不想刚说完,便见着眼前红衣一闪,再次消失不见,而这次他却看得清晰,一个红色的人影,无手无脚只看见了红衣和一头看不清脸的黑发,就这样从他眼前飘过,再次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