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内的另一个赶了过来,他看到同伴身上的,飞快的掏出枪对着我
而我被眼前的血雨震撼的不能动弹。
我亲手杀了一个人,只为做一枚,不再置身事外。
我没想到自己会杀得那么果断,那一刻就像有人拿着我的手,我来不及思考已经划了下去,可现在,我被红色淹没,窒息惊骇。
眼睛闭不上,我看着那人扣动扳机。
“砰!”
身上一沉,背脊刺痛。
我以为我死了,却还能听到久久回荡在耳道的轰鸣。
压在我身上的人被人扒开,而我的心依然千斤重。
“安女士,你?”
另一个把我扶起来,让我暂坐在马桶上。他翻过那个被我杀死的,手指探着鼻息。
那人睁着眼,脖子上的血水沁出一滩,胸口一枪,盛开一朵越来越大的血花。
很快他西服中的手机被开枪的翻了出来放在洗手台上,死掉的人被撞进黑色的布袋中。
“您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洗干净手和脸,又递给我一块湿毛巾,就像我杀的是菜市场的猪,而非一个人。
“我我”
我低头看着双手,一手握拳,指头发青,拳头里还攒着蝴蝶刀,刀刃嘀嗒着诡异的红,我想扔掉,可手指却僵得无法动弹。
“不要自责,他是叛徒。”
八个字,没有宽慰我更多,这个世界谁是黑谁是白,谁是正义谁是邪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赢。
靳希言的棋局天朝的洗钱线,而慕司闲的棋局是天朝的大局,而我只为了守住一人而已。
见我呆愣,无从安慰,低身托着尸袋出了洗手间。
很快,私人飞机上的两个空姐走了进来,她没有惊叫,更没有晕掉,机械化的跪在我身边为我用毛巾一遍遍擦去脸上的血水。而另一个快速的处理现场,很快,这里像没发生什么一样。
身上的衣服被空姐换下,又为我套上棉质的运动装,她还问我的衣服是否留下,若留下她会寄送我住的地方。
看着眼前客套的笑容和整洁的洗手间,我仿佛做了一场惊悚的梦
我被扶到座位时,慕司闲慵懒的坐在我对面的沙发座上:“还好你没有太过犹豫,否则到了意大利,受到威胁的是你。”
慕司闲对我晃了下手机,那屏幕上一条未发送的短信,可我看不懂意文,不知道慕司闲什么意思。
“他是对方在我身边安插的眼线,而我目前不想透露参与到天朝权利划分中。你出现在我身边,无疑是在暴露我。”
“所以就算我不动手,这人也会死在飞机上?”
“当然。”
“梧桐知道你做这些?”
这样的事儿多平常,从空姐的表情就能看出。
“自从和梧桐结婚后,我没有瞒着我的身份。我母亲的身家背景,我袭成的名号,梧桐都知道。我尽可能的不让她知道的太多。”
也就是说,梧桐心里明白,眼前耀眼的男人也是踩着白骨向上。
“梧桐不会知道今天的事吧。”
慕司闲吧桌上的热牛奶推给我,嘴角一翘,美不胜收:“她很累,在睡觉。”
抱着马克杯,手心却还是泛着冷:“那么,我可以去b市,用新的身份,充足的p型血源,当然我要绕过郝洛天家的医院。”
“安小姐,到了b市修养一周,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也会告诉你我要一些什么作为汇报。靳希言已经为了你把s市的卢家搅得一团乱,这让我很恼火。你若真想让他顺利完成他该做的,就请你远观。”
“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他知道我在b市,否则也不会让梧桐在意大利动那1000万。”张张嘴,我觉得费劲儿,倦意叫嚣我每一个毛细孔。
我的眼睛越来越重,手一抖,马克杯掉在软摊上又砸向柔软的地面。
这才觉察到那牛奶里放了药,加上承受的心理压力到了临界点,合上眼,我自嘲的想。
醒来,我在暖暖的羽绒被里,眼前的落地窗外是灯火斑斓的车流。
b市。
天朝的中枢,比起洋气的s市,这里是历史的沉淀和现代化的糅合,沉重的一笔永远是政治。
我曾来过这座城市那么一次,这里的民众关心国情,熟知历史,只要话匣子,晒太阳的老大爷不要钱能让你听三段。
这是我来b市的第一天,窗外灯火辉煌,我却心中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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