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推着车,我动着嘴皮子,他松开车,一扬手拿着我要的那些瓶瓶罐罐。自始至终我们十指交叠喂分开。他是一对甜蜜的情侣,又是一对平常的夫妻,,搬运着,的幸福。
当我以为靳希言要带我回到牢笼别墅时,谁知他转了弯带着我去了二环的家。
“靳希言,你不是告诉我,我们只能活在黑暗里?”
安简和靳希言,这两个名讳在s市已经是死人的名字。
舌尖有点发苦,我现在能体会靳希言曾经对着我吼,说我忘了他忘了曾经并肩前行。
说这话时,我已经站在客厅里,他正在弯着身子替我拉开皮衣拉链,顿了手:“后悔了?跟着老子,只能隐着行踪,只能在我的地界内晃荡,去想去的地方,也得避开人群,这不是一月两月的日子,而是一辈子”
说道最后,这个蛮横的人,变成没底气的那个。
他把皮衣扔在沙发上,低头拎着我脚边的超市袋,没看我一眼转身走向厨房。
狭小的厨房,他系着围裙,背着我洗着黄瓜和青椒,就像扒了爪子和尖牙的狮子,留给我越来越柔软。
我跟了进去,单手环着靳希言的腰,额头抵着他的背:“我这次,开你,不要担心。”
他撑着案台,半晌憋出一个嗯。
爱上让我心疼的人,也许就是这种感觉,那么多样子的靳希言,都让我爱得不知所措,就像我对陆冰的愧疚终于抵不上对他的心疼。
他继续手上切菜的动作,一刀一刀,他的背脊一颤一颤,我想他比我脆弱心软的多,对待感情也对我执着的多,还好他在原地持着半爱半恨的情谊,扯着我回来。
“你最好别再骗老子,否则我杀了”
“没有陆冰。靳希言,没有陆冰,如果爱一个要对不起另一个,我只能对不起陆冰,但是这人情债,你和我一起背!我们一起还”
靳希言扔了刀,转过身大手捧着我的脸把我压在墙面上,要把我吞噬似的狠狠的吻着。
我单手环下他的脖子,接受他狂风骇浪夹着泪雨的吻。
过了很久,撤离一些,深邃的黑眸带着盈动的光芒我:“如果他有自知之明,老子不会去找他,安简,你是老子的,他不该插进来!不该!”
我被他吻得不知今夕何年,可我还是抓住了他话中的诟病。
“不该?”我反复咀嚼这词,总觉得这个词不对味。
靳希言抹了一把脸,把我转到厨房大门:“老子要炒菜,出去自己玩儿会儿!”
我一手扒着门框,狐疑的瞅着靳希言的脸:“你丫是不是有什么心虚事儿?你先前说陆冰的爸查了洗钱案死了,再之前,你然我对陆冰这次昏迷不要太自责,靳希言,你到底在搞什么?”
靳希言半垂着眼帘,大手揉乱了我的短发:“老子现在只想搞你,养豆豆。”
看来又是一个不能告诉我的秘密,既然不能说,我也不再给自己难受,轻哼一声,我走出厨房。
上次和靳希言回来是古爷喂药那次,之后一个月,靳希言发了一次瘾,他先吃了高浓度的安眠药,又吞了小五给我药。看顾他的过程,我也跟着痛苦,所以我才不断给自己加码训练。
梳妆台和衣柜已经被靳希言搬空了,他把这里的东西都搬到了那座别墅里,包括那双兔八哥的拖鞋。
樟木的味道窜进鼻子里,我的视线下意识的扫向衣柜的顶部。
一张纸片夹杂顶部隔板,露出边角。
当我回神时,我已经把纸片抽了出来。
翻过来,是一张照片。
我怔愣的看着上面晨光拂面的大男孩,心脏开始疯狂的鼓噪着。
这特么是一张年轻的靳希言的床照!!
他抱着白色的被子,眼线上挑,睫毛垂出阴影,高挺的鼻梁,微微蹙着我眉头,他的轮廓有点糊,可以猜出照相的人多紧张
被我藏在衣柜夹缝里的照片,这照片只能是我拍的
“我去!”我是偷窥狂!
“小简,吃饭了。”
我吓了一跳,一回头靳希言不知啥时站在卧室门口,手上的照片被我潦草的藏在背后。
靳希言眉头一下蹙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
我僵笑着,背着手把照片向后扔去,想把罪证扔回衣柜里。
可夜风不如我愿,我扔出去的照片,飘荡落在我的脚边。
靳希言眼睛一亮,大步走了过来,我慌得弯身去捡,他却一把捞着我的月要,举高高似的把我放回床上。
他横我一眼,警告我:“给老子坐好,藏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
“我”我单手遮着脸,靳希言已经捡起照片站了起来。
瞬间,我的头顶就能感受到燎热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