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希言曾告诉我,这个江湖,,杀了情谊,无谓恩情,只有欠债偿命。小五给靳希言药,彼此做戏,没有情爱的牵绊,那就是有借有偿。
“靳希言,那药是小五的试验品?”我咬着后牙,心里抑制不了的发慌:“靳希言,你疯了!你疯了!是药三分毒!她用你试药,对不对!对不对!”
我扯着她的衣领,心里气着,努着,想要冲出去战斗。我多么不自量力,可却阻止不了自动自发转身的脚步,和炸起的毛发!
我的腰被他制住,靳希言把我锁在怀里,不断拍着我的背脊:“小简,你要去找小五算账?”
他揉着我后脑勺,带着欣喜和宠溺:“乖啊,别冲动了,乖啊。”
我被他顺着气,愤怒褪去变成了一卷一卷的无力,我帮不了他,我路过了他的世界,又折了回来,现在站在门口,透着门缝窥到了他的孤军奋战,里面刀山火海,我却弱鸡一枚,我怎么才能走到他的身边?
闭上眼,我仿佛听见了杂乱的钝击和杂乱的嘶吼,仓库,持着棍棒的纹身人
穿着蓝色广告大褂的靳希言,刘海被血水糊着,洁白的右脸染上血色,他呲着牙,眼睛定定的望着我:
是,那时他不称自己老子,而是我。
我的手被扎着马尾的古爷扭着,他伸手钻进我的衣领,毒蛇一样舔着我的脖子,我咬牙,目光依然盯着向我缓慢移动,挥刀大喝的靳希言。
我咬牙,脑袋猛地向后仰去撞上古爷的鼻梁。
他痛叫一声捂着鼻子退开。我横扫扑向我的一个混混,抬手捡起地上的钢棍,飞快撕开碍事的裙。
我双手持棒,对着一侧挥拳的人扇去。
靳希言的声音冷静的传来,我下意识向后一个扫踢踹开又一个男人。
我对着靳希言大喊,他毫不犹豫向右边挥去。
轰隆,我被人一脚跺在肚子上,却也把我踹向了靳希言身旁。
他一手拉起我说:
我二话不说已经背过身去,他的背脊贴着我的,我像得到了最大的依靠。
我用上了他教会我的所有招式,却抵不过一层一层向我扑来的车轮战。
我记起来,是我软了腿,胳膊已经抬不起来,我跪在地上,只留靳希言一个人苦苦支撑。
他握着砍刀的虎口已经满是血水,在我眼前白晃晃的刀光在疲惫的颤抖,他也到了极限,我累得发不出声音,却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一个字:
一股执拗和疯狂,是曾经的我。
古爷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鼻子青紫一片,眼底冒着猩红。
靳希言为了顾及我,被偷袭的人踹了一拳,他倒在地上,我才能看清,那么俊朗的男人,狼狈的趴在水泥地上,成了猪头三,只是那双上挑的眼睛也执拗的看着我。
我爱你啊!
可我没有喊出口,他的眸子瞬间睁大,我看到他向我扑过来,而我太阳穴一次重击,倒在靳希言的怀里。
昏迷前,我听到闷声的肉击,看到了蓝色的大褂下摆拢着我的世界,最后,他是护着我的
记忆真是奇妙的东西,只是我不知道封锁记忆的开关触点在哪里,疯狂找寻出路没有结果,现在不经意,这一段我被古爷掳走的记忆,像一幅画卷,生动惊喜的铺展开来。
我那时明明那么爱他,后来为什么又恨上了?
“小简,你在想什么?怎么又哭了!难道,老子绑错人,怎么绑一个水娃娃回来?”
靳希言调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回过神,看着他已经定型的刚毅轮廓和彰显男人味的刀疤,我拉下他的脑袋,不管他是否惊异还是惊喜,狠狠的吻上他。
身体一轻,他仰着脑袋,托起我的腰肢,男友力十足的让我方便亲吻。
“靳希言,曾经我有没有说过,爱你?”我扶着他的肩膀,低头望着他。
他眼睛睁得很大,鼻翼蹙着,带着丝紧张压抑:“没有。你从未说过。”
“我爱你。曾经想对你说。”
一瞬间,他的眼底,把我放下来,他的手托着我的脸蛋,弓着身子把额头抵了过来。
靳希言嘶哑的声线,带着懊悔和浓情:“我爱你。只是曾经,说得太晚。”
我们为曾经告白。
现在,我们尝试着彼此坦诚,慢慢学着信任,也学着怎么相爱。
我抹干我的泪花,一拳头打在他的肩膀,装着牛逼:“以后,不要你护着。”
谁知靳希言这个呆瓜,脸一黑,伸手捏着的后颈:“几个意思?又要和我分?”
我伸手捏着他的鼻子,也板着一张脸说:“靳希言,我得护着你!”
他呆呆的看着我,嘴角抽搐两下,转身迈步走向健身室,他嘟噜一句:“护着老子?可笑,老子需要一个女人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