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靳希言,他跟着我踉踉跄跄。
扭开门,我的阴损因子冒了出来。
撒了手,我拿着花洒,扭着冷水,水珠打在地上飞溅冰冷的水雾。
我糟心混乱的一天,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转身,冰冷的花洒对着靳希言:
“呃”靳希言穿着黑色的衬衫湿淋淋的站在门口,表情还是愣愣的。
豆豆被骗走,他又送我如此震撼的群趴场面,就算他现在无害的像个傻子,都冲抵不了那些带给我的冲击。
靳希言很快被我淋成落汤鸡,他的眯着眼睛,糊了一把又一把的脸,一步一步走向我,拿开了我手中的花洒。
我对上他收缩的瞳孔,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道那东西不能碰!你到底碰了多少年!你到底要不要命!”我一锤打在他的肩膀上,带着愤恨。
上次我见到他起瘾,心里也难受,但也是提醒他,那东西不能碰。可这次,我却的一拳一拳他打下去,管他有什么理由,也不能折损他自己的性命。
“小简你对老子上了心”他拨开我的碎发,湿冷的指头刮着我的眼底:“真好,你的眼里现在只有我。你爱我。”
他一次一次猜中我的心思,我仓皇的推开靳希言。
谁知他脚一软向后退了几步轰隆坐在地上。
“呃。”
“靳希言,我我没有爱上你!”我转身拾起地上的花洒,忽略背后热忱的目光,调出浴缸里热水,快速的把小小的浴缸放满。
一切完毕,我从一身冰冷的男人身边绕过。
“小简,老子没力气,扶我起来。”
我瞪他,他回我一个虚弱的微笑,配上他额头上渗出的血,我咬牙转身,把他撑起来。
“脱衣服。”
“自己脱。”
“没力气。”
我胡乱扒开他的衬衫,扯了他的腰带,撸下他的裤子,我特意避开他罗马雕塑似的体魄和因迷药高昂的小靳希言。
“没脱完”靳希言是指他身上那件黑色子弹。
“自己脱!”
靳希言作势抬起手,又啪嗒落下。
“没力气。”
“那就不用脱,把你自己弄暖和了喊我扶你出来。”
我扶着靳希言迈进浴缸,再转身加快脚步,当我手扶着门把时,后面又冒出咣当的声响。
“呃咳咳”
我转头,靳希言的脑袋磕在浴缸边缘,上半身没入,两只大长腿伸出来。
我跑了回去,把他拉起来。
“希爷,你不是挺厉害的,怎么你要成为第一个洗澡淹死的男人?”
对我粗暴,对外冷酷的希爷,这会儿成了达令巨婴,狼狈的磕着水,带着点可怜。
“我没劲儿”他软软的摇着脑袋,低声告诉我:“这东西真的很舒服,让我能看到想看的人,过想过的日子”
靳希言满脸的水珠,使劲儿眨眼想要把我看清楚:“可我知道,都是假的你不爱老子,你心里住进了陆冰。你恨我把你拉近泥潭,你恨我对吗?”
我和他咫尺,我第一次听他带着小心翼翼的语气来询问我的心底,如果他清醒着,也许根本不会再提陆冰二字,会说:老子一枪崩了他。
可现在他没有那么笃定和自信,小心翼翼的注视我,小心翼翼的等我回答。
一开始,我被靳希言抓走,他逼着我做选择题,我是恨。我甚至想,如果我没被催眠,也许误会更恨他。
可现在,我在意他,心疼他,想要想起从前,解开误会,和他稀里糊涂的相处着,甚至快要心心念念对我好的陆家人。
对靳希言,终究是嘴硬心软,恨不下去,狠不下心,最后还是和他,殊途同归。
我摸着他眼角的刀疤,他却我的手。
“丑。”
一个字,一下让我的心墙崩塌。
我曾抠着他的疤痕,和狠狠的说:靳希言,你这个丑八怪,怎么当初没人把你一刀劈开。
谁伤了谁,也许早已分不明白,一时口舌之快,他捅我一刀,我捅他一刀,我们都是孬种,不是好汉。
我把他的脸板过来,他闭着眼想再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