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楼搬下棉被,我盖在他身上。
我鸡汤碌碌的回到厨房,朝糊成一团的那锅粥兑了半碗水,缓缓搅动。
没一会儿淡淡的香味让冰冷的深秋带上了温情。
大学时,为了打上一碗免费的粥和一群男生挤在一起叫嚣,虽然我被同届的女生嗤笑,可我还是为了自己能每天头几个打到粥而满足。
如果我和他真的在里相互,我的印象里不会都是我孤身一人上课吃饭自习睡觉的场景,更不要说一个放任自己女朋友挤在男人堆里撕扯的男人,会有多爱我。
咕噜咕噜。
我关上火,随手第一个橱柜,准确无误的拿出一只兰花瓷碗。
熟悉的感觉太过强烈,我怔愣一秒,又摇摇脑袋,盛出一碗。
靠在料理台边,我吹着小粥,仔细打量着淡蓝色的壁橱。
讲真,这种壁橱太过简单利落,怎么都透着工薪阶层的味道,和这座洋房十分不搭调。
越想,我也发现那二楼的卧室,装修也过于简单,省钱的感觉。
含一口粥,香糯的口感让我喟叹。就像我这个人对物质生活一向不做追求,吃口热乎饭,有间简单的房,一个相守的人,便足矣。
又喝了一口,闭上干涩的眼,一夜的眩晕终于袭来,我向后退了两步,还好我及时单手撑住了料理台。
吱呀一声,我循声转过脑袋。
我看到靳希披着被子,扶着厨房的折页门,对视的一瞬间带着我看不懂的复杂。
我蹙着眉头,看着他真的没有好脾气。
我木着脸,继续一勺一勺挖着白色的粥,直到瓷碗见底,而他也缓慢的坐到料理台旁边的高脚椅上。
看他能动,我该呵呵哒,这人没死,我还有机会见到外面的阳光。
一想到我刚才差点陪着他损命,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我甩下手中的瓷碗,
“你屌丝弄什么高级密码!你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把这里弄成战斗堡垒还是把这弄成囚笼?
呵!你死在里面拉我赔性命?呵,你要报复我,我明白,可你想过,我又三长两短,豆豆怎么办!就算你把豆豆抱走,可你无法改变我是他生母的事实!”
我说得气喘吁吁,脚步不稳的又向后退了两步。
我眼前又昏花一片,我扶着额头甩甩脑袋、
他坐在那里淡淡的瞧着我,一动不动,我气闷又焦急,我说:“还有五个小时,那该死的门才能解锁,我儿子会饿肚子!如果豆豆有差池,你还不如烧死!”
我捂着嗡嗡的脑袋,扶着料理台走向厨房门口。
“我饿了。”
身后傲得拉屎的三个字,让我直想打脸,我越发痛恨自己大妈心泛滥,劳心劳肺的“伺候”他一夜。
我不理,直接迈了出去。
“吃点东西,我会解密码。”
我眉头直跳,我知道他是故意招惹我,我又走快了两步。
“男孩子饿一饿长个!”
长他妈的大头鬼!哪里的歪理!
我直接转身,瞪着他,咬牙切齿的低吼:“你除了用孩子威胁我,你还能做什么?”
他阴着脸,带疤的眼角眯了起来,又给我加了一剂猛料:“你方若的身份证在我这里,现在到处打苍蝇,打老虎。我想陆苍蝇的级别,也算打的范畴!还有就是你弟弟”
是,他手里哪一条都是拿的住我的大王小王,而我却两手,记忆,没有任何可以拿捏他的事。
我狠狠侧了他一眼,急促走回炉灶前,拿了一个海碗,把一锅的粥全部倒了进去,还贴心的为他拿了一个汤勺,重重的摆放他的面前。
“冰箱里有鸡蛋!”
心里放出无数草泥马想要践踏眼前这个低着头发号施令的男人,可我只能拉开冰箱,拿出生鸡蛋,把煎锅摆好,倒了几滴橄榄油。
两颗鸡蛋相撞,我带着捏碎双蛋的手劲儿,把两颗橙黄的蛋打进煎锅里。
面前的炉火让我脸庞温热,可比起背后专注的目光,火的热都变得柔和。
很快盘里装着包含钙质蛋壳的煎蛋上了桌。
“祝您用餐愉快!”我咬牙切齿,心里祝福他被蛋壳塞牙缝!
靳希言披着被子,守着一海碗,一汤匙,一盘蛋的样子可笑。
而我没心情再和他参合下去,我快速的回到了二楼的卧室。
锁上门,还推进来了单人沙发抵着门口,我去了浴室把一夜的汗渍洗净,换了再次钻进被子里。
这时候,我并未发现,我的眩晕、嗜睡已经越来越严重,而我只是以为这是产子后体力的下降。
睡了好一会儿,我被卧室里的座机吵醒,接了座机,才传男人的声音:“下来,挤奶。”
暗骂一句艹,我还是迅速搬开沙发,匆匆的下了楼。
保姆规矩的站在他的一侧,他穿着黑色的商务西装,健硕的背影哪里有昨晚要死的样子。
当我双脚踩在地面时,靳希转了过来,他怀里抱着蓝色的抱被,他侧着脸,正好把他带着疤痕的脸颊对着我,那眼睛里没了冷酷,只有慈爱的柔情,这一幕,曾拷问我的心脏许久。
“小豆豆!”我的音调拔高,
一声啼哭从他臂弯里传来,我已经热泪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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