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楠楠是独生女,我也在医院里知道她也曾是贫困生,但是她家有困难的事我也才听说:“那现在阿姨谁来照顾?你要是钱不够,知会一声。”
孙楠楠连连摇头:“安姐,谢谢你的好意,我爸有我妈和保姆照顾,钱的话都够。”
等孙楠楠出去后,我拿出黄色的小香囊,口是封死的,我想了想还是没拆,又把它塞进包里。
批了几分文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
“呃安简吗?”
声音挺熟悉,想了想我起身来到窗前,压低声音说:“l?”
“是我。”那边停顿两秒,带着几分得意,他说:“这几天你在医院?”
我一个激灵,脑子迅速活动起来:“你在我的新手机上装了定位?”
l哼哧不屑:“没意思,干啥一下说出答案。”
“信不信我现在把手机摔了?!”
被人窥及隐私的事让我很不爽,虽然我也对一些人干过。
“呐,我只是顺便试试新货的效果,看来不错,我回头把监控程序传给你。”
我没弄明白l的动机,只能木着脸警告:“l,我知道你的本事不止电脑城那点,但是别在我身上做实验。”
“行了,我这是第一次约你,不知道怎么说开场白成了吗,切,母老虎一个,还怎么接客!”
我噗嗤笑出来,他还真为我“红尘女”的职业生涯考虑:“问你,正事办的?”
“我在你楼下的馆,这里一杯三百七,我去,钱没够,你下来带钱。”
我一脸黑线的挂了骂了句死宅男,抓着包出了门。
进了幽暗的馆,我一眼就瞧见身穿灰色大褂,带着粗框眼镜目不转睛的盯着桌前的膜拜的瘦子l。
直到我坐在他对面的卡座,l才皱眉望着我:“一杯三百七,你怎么看。”
“你再不说正事儿,我这账不结。”
l看我半晌,从旁边一样的脏布背包里掏出个笔记本儿,在上面写写画画。
他不慌不忙的继续绘着,是不是还一眼眷恋的瞅一眼旁边那杯卡布奇诺。
我好奇的瞄过去,差点儿没气疯。
“l,你是陀螺,绕圈,信不信我抽你!”
话音落了,l把这张绘画纸撕给我,然后一脸欠揍的端着端着卡布奇诺伸舌头舔一口白沫。
白纸上画着一个挺漂亮的女人肖像,很传神,精明警惕,但一双狐媚眼挺勾人。
“这时啥意思?画我干啥?”
我差点揉了,却被l制止:
“我这画工可了不得,这是提前给你画的遗像,传神又年轻,到时候往灵棚里一摆,吊唁的都得夸你生前漂亮。”
我的手一抖,一瞬一瞬的看着l,而他继续舔着,狗似的一脸纯良:
“所以别撕,总归用得到。”
心脏蹦蹦的跳动,从l的话中我能猜到他已经破译出什么,而且用遗像的说辞说明事情的毁灭性。
我低头把画像装好放在包包里,再抬头,我看到l目光的看着我,他说:“你不是买走了几个产品啊,其中玫红色小盒子里有个我里说的附件。”
他一顿,然后敲了敲面前的杯,之后又说:“别不当回事儿。”
刚才l在里说得挺的,怎么这会儿藏着掖着?
一个激灵打得我冷汗直冒,我缩在靠背中,侧脸瞄着店的落地窗。
今天是周五,现在刚过上午十点,工作日上班时理应没什么人,但是倒影里有两桌人分别在距离我们斜对面的两处。
他们也点了,我一手撑着半张脸,两句话笑骂l追求我还那么小气之类,顺便再用余光偷瞄那两桌人的反应。
其中一桌起身推搡着结账,另一桌却放下勺子静默的朝我和l侧目。
l最终把那杯喝完了,他突然把画本立起来对着我:
“说真的,我还真暗恋你这个不正经的女人。”
我一愣,看着那匆匆翻去的白纸上画着不一样的我,最后那张定格在我第一次找他拿货时的青涩样子。
画里我头发乱哄哄,穿着白t,蹙眉而认真的看着货架台。
这个在我生命里连都不算的大男孩,用他的方式去记录一个见面不多的女孩儿。
但最终他没向前一步,不打搅我也活在他的世界,可今天一下子把他的秘密摊出来,不是在讨好我、更不是在追求我
一种不好的感觉压着我每一根神经,嗓子里像插了根刺,不知如何询问又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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