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伸手探了探杨过的额头,提醒孙婆婆道:“婆婆,这孩子能在重阳宫惹出那样大的阵仗恐怕是犯了大错,那些道士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两日您就守着他,别到墓外去了,若是跟重阳宫的人起了冲突,论救人咱们是站理的,若论教训弟子,咱们没资格留他,明日我先去重阳宫送蜂毒解药,从中周旋一二,等事情彻底了结了再说其他。”
孙婆婆道:“龙少爷说的是,老婆子定不去生事。”
龙道:“我去练功了,婆婆也别担心,他没发热,想来应是玉蜂浆生了效,不会有大碍了,你也早些歇着吧。”,走了出去,有些事情他还得考虑考虑。
孙婆婆在龙走后,深深叹了口气。
龙打从婴孩儿起就是孙婆婆一手照料,因而,孙婆婆对他十分了解。龙虽然看上去冰冰冷冷,不近人情,性情比墓里的其他人都更孤僻,平时连话都很少,但孙婆婆清楚,龙的心肠却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的冷,正好相反,孙婆婆觉得龙只是太重感情,轻易不敢投放,宁可生生压着、藏在心里,让人误以为他冷漠无情,正好免去无用的羁绊。
不会付出也就不会奢望回报,这样,也就不会受伤。
然而本性重情的人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是瞒不过他人的,重情的本性也不会因为克制而改变,真正变得冰冷,终有一天,遇到了相应的人,相应的事,龙的感情将会一并爆发出来,不可收拾。孙婆婆担心,龙将会走上林朝英和妇人的老路,一朝动情,受到内功反噬,命丧身伤。
孙婆婆眼前晃过龙刚刚离开的身影,微弱、晦暗的烛光中,白色的背影是那么的孤苦、可怜,让人放心不下。或许这就是古墓传人的命吧,孙婆婆不禁这样想,无可奈何,无能为力。她为床上熟睡的杨过盖了盖被子,对他轻轻道:“孩子,婆婆年纪大了,没几年好活了。你如果真跟古墓有缘,就答应留在这儿吧,帮婆婆守着你龙哥哥,你龙哥哥命苦,注定要在这里孤孤单单一辈子,要是有你陪着,跟他做个伴儿,婆婆走的时候也能安心些。”
熟睡中的杨过听不到孙婆婆的期望,今日,他死里逃生,疲乏不堪,好不容易摆脱了重阳宫受欺负的日子,正好梦正酣。
在他的梦里,跟现在一样,也是冬天,也是除夕将近的时候,他坐在自家的门口等着母亲回来。杨过看着外面飘飞的白雪,伸手接下一片握在手心里,等雪花化成了水就再接一片,兴致满满地重复着,手掌冻得通红也不在乎,笑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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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死人墓周围的荆棘林外,火把通明。
赵志敬因为追捕杨过,误入古墓范围内为玉蜂所伤,身中剧毒,此时正在重阳宫哀哀叫苦。甄志丙被郝大通派遣来此为赵志敬求解药,也为将杨过讨回,已经与几个弟子在这儿守了三四个时辰,无论怎么呼喊,古墓那边就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天色越来越黑,温度也越来越低,不多时刮起了风来,几个人冻得瑟瑟发抖。其中一个弟子走到甄志丙身边,对他道:“甄师叔,要不咱们先回去吧,解药等不来,咱们要冻死了,赵师叔功力深厚,挨一晚上没事的。”
甄志丙也冷,不过他内功深厚,时刻运转着比这些弟子抗冻,他望了望黑漆漆的活死人墓,点头道:“把火把给我,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咱们是来求人,得摆出求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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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死人墓周围的荆棘林外,火把通明。
赵志敬因为追捕杨过,误入古墓范围内为玉蜂所伤,身中剧毒,此时正在重阳宫哀哀叫苦。甄志丙被郝大通派遣来此为赵志敬求解药,也为将杨过讨回,已经与几个弟子在这儿守了三四个时辰,无论怎么呼喊,古墓那边就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天色越来越黑,温度也越来越低,不多时刮起了风来,几个人冻得瑟瑟发抖。其中一个弟子走到甄志丙身边,对他道:“甄师叔,要不咱们先回去吧,解药等不来,咱们要冻死了,赵师叔功力深厚,挨一晚上没事的。”
甄志丙也冷,不过他内功深厚,时刻运转着比这些弟子抗冻,他望了望黑漆漆的活死人墓,点头道:“把火把给我,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咱们是来求人,得摆出求人的态度。”其他道士听他这么说,虽然心中有愧,但还是离去了,只剩下了甄志丙一个。
古墓位于山阴,枯树枯藤众多,荆棘林攀枝错根在夜色里更显诡异,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