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慕先生喜欢留在这儿观光您请自便,我就不奉陪了,我丈夫还在大厅等我。”
她想走,然而堵在她面前的男人就好似没听见似的,依旧不为所动的站着。
“麻烦您让……”
简以筠尚未反应过来,慕至君忽然伸出手,一把推开她身后那道门。
“砰”的一声,门磕在门吸上。
整个洗手间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慕至君冷脸擦过她的肩,兀自走向前,挨个儿踹开隔间的门。
眼瞧着慕至君已经走向那一间,简以筠慌得没了主意。
她不知道此时躲在厕所隔间里那两人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还有没有那种在公共场合偷、情的刺激,反正她这会儿是七魂吓掉三魂半。
“慕……”
后面的话还没喊出口便被她吞了回去。
丁婕跟他们一门之隔,她不想横生任何枝节。
“嗯?”
慕至君回过头看她。
简以筠索性把心一横,拽过他身子,勾上他的脖子,仰头在那削薄的唇上落下一吻。
慕至君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她那笨拙的吻技惹得他发了笑,那双幽深的黑眸中才开始闪烁出欲望的光芒。
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他贴在她耳畔低声道:“这种事情,应该男人主动。”
那喑哑的嗓音,性感得不像话。
简以筠张着嘴,小巧的红唇一时间竟忘了合上。
他忽然单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灵巧的舌头轻车熟路探入她口中,带着一种攻城略池的霸道在她口腔内掠夺,两人的呼吸交错地吹拂着对方的面颊,她能感觉到考究的衬衣下他精壮的胸膛正似有若无地碰触着她,她觉得她的呼吸里全是淡淡的威士忌气息以及他身上那独特的东方香草基调。
简以筠心里是抵触慕至君的,可偏偏又不敢将他推开,只能开始转移注意力,以求遏制住自己随时想要将他踹飞的冲动。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曾经养过一只沙皮,每次她放学一回家那小沙皮就跟发了疯似的往她怀里钻,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一遍又一遍的舔她的脸。
对,就跟现在慕至君吐出舌头的样子一样,只是她被亲的部位稍微再偏了那么一点点……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内无法自拔,直到搂着她的男人忽然一把将她推开。
简以筠闷哼一声,冰冷坚硬的瓷砖磕得她脊背生疼。
“你还真是贱,总喜欢送上门,可是……”他微微上前两步,俯下身来不屑的瞧着她,“我最讨厌主动的女人!”
简以筠无言以对,只能垂着眸,配合的做出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如果慕至君是语文老师,说不定能评优,他总是能直白深刻的让人明白每一个字词的含义。
比如这会儿,自恋!不要脸!
大概是她这会儿唯唯诺诺的模样取悦了他,慕至君留下一个轻蔑的表情,不可一世的出了女士洗手间,那模样,就跟背后是座宫殿似的。
简以筠揉揉被磕疼的后背,看了眼那扇依旧紧闭的门,也快速跟了出去。
这是非之地,多呆一秒都是危险。
大厅里依旧衣香鬓影,林素洁正挽着林昊然的胳膊在跟人闲聊,两人面上的笑容看上去何其登对。
简以筠心里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
这些与她格格不入的地方,这些与她格格不入的人,她迟早有一天会通通摆脱的。
她悄悄从后门溜出了晚宴会场,一离开酒店,整个人顿时轻松不少,不远处的小巷里,停着她吩咐向北开来的车。
稀疏的星闪烁在幕布般的夜空中,晚风呼呼吹过面颊,迅速将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吹起一层鸡皮疙瘩。
简以筠关上车窗,快速朝郊区驶去。
一幢幢精致的小别墅错落有致的坐落在近郊山脚下,在夜幕中点亮一片片璀璨的光。
自从丁婕跟慕至君闹离婚后便搬出了慕公馆一直独居在玫瑰园的别墅里,而她的对门,简以筠记得那是一栋正在转让的房子。
此时玫瑰园正静,周围只有几盏疏疏落落的灯亮着,不远处是俩坐在门房前闲聊的保安。
她从车窗里探出手,晃了晃手里那串从中介公司弄来的钥匙,以看房的名义做了登记,很快便进入了这片富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