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同战神一般的斌羽，听到他嘴里的审判，血瞳笑了，笑的异常癫狂。他笑这位天才根本没经历过那种痛苦，就来审判自己，笑这位贵族出身的亲王，一生潇洒从未见过疾苦还审判自己。

随即，血瞳飞了起来，悬在空中，没有动摇的凝视着比自己大了十多倍的斌羽，一条又一条的质问道：“你有经历过家破人亡吗？你有看到过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妹妹，自己的至亲至爱死在自己面前吗？

你有经历过看着自己的家人被他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自己却无能无力吗？

你有经历过在十多岁就差点被灵兽一口咬死成为果腹之食吗？

你有经历过因为自己不够强大，被别人当做货物一样卖来卖去吗？”

说到最后，血瞳的眼角竟出现了两滴泪痕。

泪，在斌羽身边白光的照耀下，犹如水晶一般闪闪发亮。

究竟有多少年没流过泪，他也不清楚。

只不过，在审判的过程中，他看到了自己从十几岁开始杀人，一直到现在，还是在杀人。

他看到了无数的枯骨，被浸泡在血海中。

他看到了无数的亡魂对着自己飘荡而来，张牙舞爪的诉说着自己死的有多惨，他血瞳有多么罪孽深重。

但是抛开这些所谓的尸山血海，所谓的亡魂枯骨。

他看见的，

是自己的父母，妹妹，以及村里淳朴的村民们，葬身火海。

他看见的，

是他因为没有反抗能力，被别人当做货物一般买卖。

以及种种的黑暗，过去的痛苦。